第13章 初出茅廬(1 / 1)

樓七 多半在睡覺 6399 字 2024-03-17

北門華熙,那個北門梟的親兒子,現在可真是快活,離開了北齊王的管控,恰好又到了另一處,一處不知北門華熙的地方。   這半個月,吃香的喝辣的,賞路上的風景,臨近秋日,看見那楓葉一片片飄落,一塊紅,一片黃的樹林,在山上,像是花臉的一般,坐亭聽雨,時不時翻出一本武功秘籍,細細讀讀。   裝的頗有一幅,富家書生,遊學旅行一般,其實他北門華熙是根本讀不懂,隻是實在是無聊隻是,如同看那世俗小說一般,看一遍罷了。   這般操作,若是讓那江湖著書高手得知,那肯定會被氣的半死,但是對於這個北門全部惡人的寵兒卻沒有一點辦法。   背上背的那把劍,北門華熙開始還覺得很帥,背久了便又覺得很重,心中竟然萌生想要將這劍當給當鋪,換一把輕一點的。   這要是讓劍客知道,這北門華熙隨手就想要將,第六代天軒劍給當掉,真是不識貨,恨不得把把他劈了。   北門華熙,路過一家酒樓,出手闊綽,沒過多久,身邊便圍滿了,酒醉的蝴蝶,賣力的用胸前的兩塊肉,在這個公子哥身上去蹭蹭,畢竟是為了錢,倒也不會覺著難堪。   但是我們北門少爺的眼睛卻沒有在這些姑娘上停留太久,隻是看著,酒樓的花魁,坐在臺上,冷清的彈著琵琶,與北門華熙身邊的女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女子麵容嬌美,淡淡的胭脂,靈動的眉眼,北門華熙視線下移,瞅見那身材,即使這位公子哥,看過北齊各個酒樓的花魁,也找不出任何一人能比得上這女子。   那花魁,指尖輕輕撥弦,眾位賓客便自覺,停下自己的動作,女子調整一番,琵琶一響,那聲便抓住北門華熙的心,身在北齊的北門華熙,自然知道,這曲子的淩冽的之感,如同瑟瑟北關秋景,肅殺之氣,席卷在場的每一個人,北門華熙像是聽見北齊獵獵作響的軍旗。   琴聲戛然而止,頓了下,小弦切切如私語,大鼓被敲響,一下子振奮人心,掩蓋住琵琶的低聲細語,鼓聲像是湧動的心跳聲,那女子忽然低頭,手上的速度加快,琵琶聲,勝過鼓響,那琴聲牽扯著每個人的情緒。   “厲害。”北門華熙情不自禁地稱贊,一曲過後,北門華熙率先站了起來,拍起手,隨後便是熱烈地掌聲。   北門華熙擠過人群,來到臺前不遠處,大聲喊道:“姑娘,敢問這曲子叫什麼名字?”   “大漠。”女子冷冷地說道,一旁的老媽,也就是老鴇,看見這麼個莽莽撞撞的小夥子,帶著兩人走了過去。   “姑娘,你可真是天仙下凡,敢問姑娘的姓甚,叫甚?”   女子聽後,嘴角一扯,終於抬頭看了看那個大聲喊的少年,回到:“和安。”   臺下眾人,看見這和安姑娘竟然抬頭看一個少年,有些紈絝子弟自然心裡麵是十分不爽,大多數人都沒見過和安姑娘主動回一人兩次,齊刷刷地轉頭看向那個不知規矩的小子。   “謝姑娘,和安,你得多笑,笑起來多好看啊。”   北門華熙感覺到背後有人在拍他的肩膀,轉頭看,原來是這酒樓的店主,就是剛剛在和安一旁的老媽。   “這位爺,咱們,還是不要掃了大家的雅興,讓和安這小妮子繼續表演吧,想必你也很想聽吧。”這店主堆滿了笑容,和和氣氣的,隻是身後兩個高大的壯漢,看起來就很不好惹。   北門華熙,拱手客氣說道:“哎呀,店主,抱歉抱歉,小子一時興起,突然忘了些分寸。”   “這位公子哥,這怕是得罰兩杯酒哦。”店主笑著說道。   “是是是,這是我的不對。”那老媽便牽著北門華熙白嫩的手,回到了先前他坐的那一桌,那老媽朝著背後的兩個壯漢揮揮手,那兩人便自覺離開了。   “這個公子哥,不像是這本地人吶,你這口音,更像是北邊的呢。”就在這交談之間,先前那些姑娘又圍了過來。   個個都說道:“公子,你可不對,聽著曲兒,一起身就把我們丟在了這兒。”   “抱歉抱歉,來來,我自罰一杯。”說罷北門華熙變仰頭而盡。   “我確實是那北邊的人,家裡麵也有些小錢,便讓我獨自一人出來看看這美好的世界,和些美人。”說罷,就將手搭在了身邊的女子肩上。   “公子,你姓甚,叫甚啊?”那老媽子小聲問到。   剛剛那杯酒有些上頭,讓北門華熙感到腦袋有些昏沉。   停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我姓北,名華熙。”   那老媽子聽見一個北字,眼皮開始跳,她用手輕輕按住左眼,警惕地又問一遍:“是姓北?還是北門啊?”   若是姓北門,那可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了,要是做錯了什麼,有九個腦袋都不夠掉。   雖說這裡離北齊有好些距離,但是北門那家人下手可是狠的咧,說要掉你的腦袋,除了那北門梟給的免死金牌,就連呈王朝皇上李嵌來給求情,也怕是懸。   倒不是說北門梟不給劉嵌臉麵,可北門梟那可是替李家做了好多見不得人的勾當,多這一件,對於遠在京城的皇上來說,也就是在史書多那麼幾筆,罵那北門梟不是個東西。   那皇上也不會過多在意,這呈王朝眾人皆知,北門梟無法無天,視人命如草芥,朝堂之上的臣子也潑了這麼多年的臟水,別說讓那北門梟掉腦袋了,就是脫下蟒袍,都沒做到。   北門華熙反問道:“那麼你覺得姓什麼?”說完之後似笑非笑一般看著老媽子。   老媽子一下子慌了神,若是眼前這位公子真姓北門,那麼自然這人就北門梟的寶貝兒子,北門華熙。   老媽子笑著,悄悄跟北門華熙說悄悄話:“公子,你這般英勇氣質,跟那北門關的北門大將軍有幾分神似,倒是小的覺著你姓北門咧。”   北門華熙聽後便覺得挺有意思的,這老媽子這話,誇了北門,也誇了眼前這個北門華熙,又是兩人貼近悄悄話,自然除了天地他她,便沒人聽見,這話術,嘖,不得不稱贊一番。   北門華熙先前喝的酒也是上了勁兒,說話開始吐字不清:“老媽子,這酒是甚酒?怎麼比北齊的風花還帶勁兒些。”   那老媽子聽後,心中隱隱對於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身份有了個答案。   小聲說道:“北門殿下,這酒啊,是咱們這邕州最好的酒哦,名叫天下和。”   “好酒,好名,賞。”北門華熙從兜裡麵掏出一塊金,重重地甩在桌子上。   “對了,你那和安姑娘能不能今晚來陪我一晚?”北門華熙抓住那老媽子的手。   “怎麼不行呢?”老媽子貼近北門華熙的耳邊說道:“北門殿下,能夠收留她一晚,那可是她的福氣。”   北門華熙大笑起來:“那麼就麻煩樓主,速速把和安姑娘給我找來哦。”   “殿下,再怎麼說,和安姑娘一般是不陪客的……”   “好說,好說,那就找個房間,我好好請教一番那彈琵琶的技術。”北門華熙露出一臉壞笑,又摸了一塊金子給老媽子。   別提那人臉笑得有多開心了,收下金子,便轉身叫來一女子:“來,小曉,把這個公子扶上樓去。”   又走到北門華熙旁邊小聲說道:“北門殿下,你先上樓去,我馬上就把和安姑娘給請上樓來。”   樓上站著一位穿著華麗的男子,用骨扇遮住嘴巴,仔細看眉眼竟然有些眼熟,那人合上扇子,竟然是皇長子。   “這北門華熙倒是一點都不怕出門在外的飛來橫禍,是要給點教訓咯。”   李牧安左右看了一圈,看見剛剛坐在北門華熙一旁的老鴇,笑著走去臺前,向著剛剛演奏完一曲的和安走去,向著她笑著招招手,說了兩句,和安姑娘麵不改色,冷冷點頭。   李牧安一看便知道,那臭小子的心思,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細心看那和安姑娘的位跋扈子弟,一拍手裡的扇子,心中有了一計。   李牧安走到那桌旁邊,語氣悲傷:“唉,我的女神和安啊,終究還是富貴人家的玩物罷了。”   那一桌坐著好幾個穿著富貴的年輕人,其中一個聽見李牧安的話之後立刻站了起來,揪住李牧安的衣領:“你說什麼?”   演戲就要演全套,李牧安臉色更難看了。   “你別在這兒亂造謠,信不信爺爺一巴掌拍死你。”   一桌子人全都站了起來,氣焰囂張,有人附和道:“喂,你個不長眼的東西,沒看見元少在這兒嘛,造和安的謠言。”   有個黑衣漢子,一直跟李牧安保持著距離,這人便是他的帶刀侍衛李探江,看見他被人揪住衣領,剛邁出一步,又看見李牧安朝他做了一個手勢。   說實話,一路跟隨著李牧安,這人的心思根本就不同外界對他的評價,他的鬼點子太多了,心也太細了,以至於第一晚,睡在隔壁屋的李探江抽刀擦拭一下,就能聽見李牧安起身的聲響。   被揪住的李牧安,此時表情是欲哭無淚:“這位爺,小的我也不是造謠,小的也是聽見他人再說。”   “誰說的,說的什麼!”那元少更加用力,眼光也更加兇狠。   “剛剛小的從旁邊走過,便聽見有人再說,我也確實看見剛剛跟和安姑娘搭話的那個小哥,被人扶著上了二樓,而後那老鴇又與和安姑娘說了兩句......小的也是沒有造謠啊......”   元少聽後一把鬆開了手,還用勁兒推了李牧安一下,李牧安順勢倒了下去,接著爬起來踉蹌幾步跑遠了,跑到李探江身邊,一張臉笑嘻了。   “殿下這是?”   “沒事兒,給我兄弟北門華熙上上強度,我可看不得他這般出遠門過得比在北齊還舒服。”   元少給了身邊一人一個眼色,那人心領神會,下了樓去。   元少幾人繼續喝酒,但是那元公子喝酒的動態,顯然多了幾分憤怒。   北門華熙,搖搖晃晃的上了樓,進了一房間,那女子給他倒了一杯水,他抬頭看了看眼前這姑娘,倒是長得十分水靈,臉上沒有胭脂,皮膚有點黃。   北門華熙仗著酒勁兒,指著她問道:“你,乾這行多久了?沒乾兩天吧?”   “回公子,來了些許日子了。”   那北門華熙挑起她的下巴:“贖你多少錢?”   女子沒有回話,那老鴇在她剛來那天才跟她說過:“乾我們這一行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都是逢場作戲,誰會在喝醉的時候把自己吹的牛皮都給實現,男人都那個樣。”   “這位公子,你出手闊綽大方,贖我的身子,不如多來贖我的心。”   北門華熙倒是罕見的沒有回話,過了好一會兒老鴇進門來,笑容滿麵:“還得等一下,和安在換衣服,換完就來跟您探討一下琵琶。”   “那麼你可得催催,心都涼了的話,手怎麼還有勁兒那銀子出來買酒呢?”   等老鴇出去之後,從兜裡麵又摸出銀子,推到姑娘麵前說道:“敢問姑娘姓甚?叫甚?”   “柳花。”   “姑娘,柳樹會開花?”   “不知道,還沒有去江南看過。”   “喂,姑娘,我用著銀子買的可不是你藝名,我買的是你的真名,柳花姑娘,姓甚,叫甚。”   那女子也是一笑,身體慢慢靠近北門華熙,那兩坨軟肉緊緊的貼著北門華熙,雙手搭在北門華熙的肩膀上,在他的耳邊輕輕說道:“陶柳。”   北門華熙可是花了錢的,有便宜不占,那就真是個大怨種了,摸著她的細腰,隔著薄紗也是軟軟的。   老鴇突然闖了進來,看見摟摟抱抱的兩人,急忙又關上了門,跟在老鴇後麵的和安也瞧見了兩人的親密,老鴇關上之後又敲了敲。   “北公子,和安姑娘來了。”   “讓和安姑娘進來吧,你去忙你的便是。”   當門再次被推開,北門華熙右手摟著柳花,柳花在北門華熙的臉上又親了下,才起身出門,走兩步回頭說道:“公子有事兒,記得喊柳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