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旁邊有一片樹林,那是我們夏天的集合處,那充滿著陰涼感的綠色樹叢,是我最涼爽的夢。後來不知怎地,樹林被伐了。人都說樹倒猢猻散,沒有了靜謐的樹林,我們這些猢猻也將近了畢業離開的尾聲。 小學番外啊,還有那些河裡摸魚的場景,吃炸螃蟹的影子,在田頭地壩邊放水的背影……這裡賦詩一首吧,是在2023年二月多寫的了: 懷念嫩綠的稻田 懷念金黃的稻穀 我在田頭地壩邊放水 懷念泥土的味道 盡管我害怕那水中的螞蝗 那是我童年的噩夢 但我熱愛泥土 因為她能種出好吃的 我愛母親捏的泥巴人 那是能讓我快樂一天的玩具 後來母親老了 沒有人陪我玩泥巴了 路邊的人被我甩了一身泥 他罵我是沒娘教的野種 但這都無所謂了 心中的泥土早已乾裂 童年 死在了一片虛偽的大火中 我想心中的泥土早就該乾裂了,長點有生命力的芽兒來,老是搞些死寂的土倒也沉澱澱的,不像活人的特色。人活著嘛,要開心的,開心就是開心,哪裡來那麼多為什麼呢?開心就是態度,剩下的怎麼活,那是你自己選的方式了。 嘿,小學,幾千年的張飛拴馬的大柏樹兒,小時候一個人去找柏樹玩,實在是感覺陰森森的恐怖,人多的時候圍著大柏樹轉倒是開心。我們在柏樹下乘涼,在柏樹下看小螞蟻爬過來爬過去的,有時弄點水來,給它製造點小麻煩,但螞蟻是勇猛的,它時而會沖入水中然後掙脫出來,繼續趕路。小時候看到這一場景,深感震撼,螞蟻真了不起,讓人肅然起敬。 小學還有著被釘耙紮穿左腳的拇指縫的經歷,那個時候,媽媽哭了,哭的稀裡嘩啦的,背著我去找大夫,大夫治不了,母親便急得跪下磕頭,大夫生氣了,說要送到醫院去才可以。所幸問題不大,到了醫院,隻是用了很多消毒水,帶著血液的泡沫一層層的往外泛,我隻記得流了很多的血,醫生拿來桶子接著,我看著泛黃的血沫,便回過頭去,任由醫生用繃帶包好了腳。醫院的鐵窗讓人感覺森冷,我是對醫院充滿神秘的幻想,但並不是很喜歡,那長著蜘蛛網又生銹的鐵窗,讓人感覺並不怎麼舒服…… 小學的時光,還有被輟學的小流氓攔路的經歷,隻是那小流氓也是麵熟的緊,在抬過我的自行車不讓我走之後,也就沒什麼更過分的舉動了,我看出他沒什麼惡意,但下次見麵,我還是把車騎開了,他們對我則是咧嘴一笑,直到後來看過《壞孩子的天空》才算是對他們有所了解吧,盡管我的朋友們有所謂的壞孩子也有好孩子,但都感覺很平復,淡淡的忘了,印象裡的也告訴大家了,哈,現在也就張騫一幫子還多能相聚,其他的則是發小一類,還有個別算是情投意合的了,當然不是夫妻的那種,是朋友的情投意合,當然也是男性朋友。 最後的記憶,是一個黑色皮膚的外國友人來學校裡,說是什麼來幫助我們這些學生的,然後買了兩大罐的泡泡糖分給大家,芋頭有分到,我於是問了人堆裡的場景,芋頭說:學生們為了搶糖,一個盤腳把那位外國阿媽放倒在地,然後罐子從她舉得高高的手上落下,孩子們便哄搶而上,實在是……有些花果山的感覺了,感覺自然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