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翰收到信果然是爆如雷跳,要不是送公文的公人還在,他都直接罵人了。借調雲行去協查千金的奸殺案,他理解,雲行有這個能力。借花守三,他勉強理解吧,他初到府城根基不穩,需要有能力的自己人。這借淩飛幾個意思?還需個逗他樂的?郝翰氣的直撓頭,本來西城護所人就少,這一下女的全借走了,最能乾的男護屬也借走了,要他光桿? 有人愁便有人歡喜,宿房內淩飛興高采烈的講著對府城的向往。雲行在收拾行李,她對阮雲借調淩飛心裡有個大概。再一瞅自己收拾的林林總總的一大包,對比淩飛的輕裝上陣,雲行對第一天來的疑惑也有了答案。 人家壓根就沒打算在這裡長久,所以宿房弄的跟僧房似的無欲無求。隻是借調就是借調,終究還是要回來的,她就那麼有把握能留在府城?這淩飛是去“奔前程”的,雲行卻對這奸殺案挺感興趣,以前看電視劇,看小說也總會帶入自己是破案人,這會來真的了。 縣衙門口,齊纖舞哭的梨花帶雨上演“生離死別”的大戲。 “大龍哥哥,你要早些回來呦,沒有你這裡好無趣的。” 孔龍有些煩她的哭哭啼啼,應付的嗯兩聲。顯然齊纖舞沒想放過他“聽說府城的胭脂極好,你回來時能給人家帶一盒麼?” 孔龍揪回被齊纖舞攢著的衣角“我不懂那個的。” 齊纖舞還是不放棄“你去胭脂鋪問問嘛,人家好喜歡的。” 孔龍煩燥已經在臉了上,轉頭跟譚四道“四哥得空多去我家照顧下,小弟在此謝過了。” 譚四笑嘻嘻應了,看著孔龍窘迫也不幫他。 “大龍哥哥,過幾天我去府城找你,好不好嘛?” 雲行理著馬鬃跟冉然交換了個眼神,兩個小姑娘忍不住嘴角彎彎。 正在跟縣大老爺接公文的淩雲轉身道“雲行你還笑,也不幫幫大龍。” “什麼?幫什麼?冉妹子跟我說府城哪個館子好吃呢。” 譚四幫花守三整理完箱籠,看雲行裝傻哈哈大笑起來“年輕真好啊,時辰不早了,你們出發吧。” 四人輕裝上陣,又都騎馬,半日便到了臨安府。阮雲已經在府衙等著了,從十五他寫信回去,到調公文,到人來,用了三天。他也知道,這也已經夠快了,可時間不等人,距離下旬也隻有七天不到了。 來這幾天他也簡單摸清這臨安府捕房人際關係,上任捕頭離任,本來繼任者是副捕頭高天勝,許天隻等高天勝上任,他便繼上副捕頭。臨繼任前,高天勝在一件案子的追兇中,誤將兇手致死,雖兇手最終還是會被判斬刑,但他的過失也是存在的。知府念他多年破案辛苦也沒往上報,但是捕頭是做不了,就便宜了許天,臨門一腳的副捕頭,另一腳邁進來卻了捕頭。 許天年齡比高天勝小十來歲,經驗也不如他。這高天勝便有些不服與他不睦,雖沒鬧出大問題,麵上也和和氣氣,私下互相卻也沒少使小絆子。這臨安府的捕快們,有的明麵上清楚地跟隨哪位捕頭,有的暗著,有的真是中立。 按說此次許天調任灃京魚衛,理應由高天勝繼任捕頭,可許天就是想臨走也膈應他,便把阮雲推了上來。 阮雲深知自己接任,高天勝這副捕頭便是個大難關,便想在這千金奸殺案中有所表現,好立威服眾,就特別的盼著雲行他們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