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戈壁中,一個簡單的駱駝隊就這麼緩緩前進著。 “姑娘,您確定我們就這麼大搖大擺、不緊不慢的?”秦一生十分不解。 “走快了顛簸,對身體不好。”風紋說道。 “雖然我們出了岱海,可萬一人追上來,還是很危險的。”秦一生繼續勸導著。 “姐怎麼說,你就怎麼做,不然就別跟著拖後腿。”扶風十分不耐。 “常理說,珅叔應該沒什麼事兒了,師父也該有精力下命令了。所以啊,想必他一定不肯浪費資源專門大海撈針地找我,太不符合他的一貫作風了。” “最小的代價,最大的利益,這才是他的風格。”扶風也說道。 “可惜,在他的眼裡,人和物的代價是一樣的。”風紋頗有些嘲諷道:“背叛是他的底線,果然,越了底線,什麼都做得出來啊!” “姐姐沒有背叛。”扶風很堅定。 “姑娘放心,不管您是不是岱海的人,秦某都跟定您了!”秦一生說道。 風紋看向秦一生,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矮胖男子,滿臉都是諂媚的笑容,論起武功,也絕對算不得上乘。“你不是一直甘於下僚,就想這樣混吃等死嗎?不娶妻不生子,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怎麼突然就要跟著我冒險了呢?” “看來姑娘還是對我費過心思的,作為一粒永遠都不配被人知道名字的‘沙子’,當姑娘叫出我名字的那一刻,秦某那是實實在在地感動啊!就為了這一點,奔波奔波,見識見識,也是值得的,哈哈哈!”秦一生語氣極其誇張,感動時仿佛抹了一把並不存在的虛偽淚水。 “隨你吧!你這能說會道的性格,留在身邊,倒是也很有用。”風紋笑道。 “如此便好,關鍵是姑娘,秦某這些年來也沒攢下什麼錢,這一趟可都花得差不多了,這個這個……”秦一生說道。 “姐,我也沒錢。”扶風無奈地看著風紋。 “唉!”風紋長嘆一聲:“出行不易啊!” “那怎麼辦?”秦一生問道:“我算了一下省吃儉用的話,大概能花一個月。” 風紋從腰間掏出一個精致的小香囊:“隻能靠它了!我們去投奔好姐妹吧!” “所以,我們去哪?”秦一生笑著問道。 “快馬加鞭,在錢花光之前,到達皖州城。” “去見青青姐?”扶風問道。 “走唄,不然這時候,誰能管我,隻能去天都峰那邊蹭吃蹭喝了。” …… …… 皖州城最高最青翠的山峰上,此時有一隻白鴿悄然飛離,隻剩下山石上的青衫女子滿懷期待地拆開一封信。 許久,女子看了一遍又一遍,終於小心地把信收了起來,剛要離開,突然停住了腳步:“最近怎麼沒收到風紋的信呢?” 小白狗朵朵抬起頭,乖巧地叫了一聲,突然四處嗅了嗅,仿佛聞到了什麼,咬了咬柳青青的裙角後,迅速向山下走去。 …… …… 一路兜兜轉轉,來到皖州城時,已經夏日炎炎了。 與凈月壇的江南水鄉和岱海的塞外風光不同,皖州城依山而建,風景極美,來往過客多身著道袍,神情間頗為滿足悠然。 三個落魄的旅人,共同架著一輛馬車,風塵仆仆地走入了皖州城。 “姑娘,今兒個隻能將就一下了,咱們路邊買點兒包子吃吧!”秦一生說道。 “可是我想吃一籠升的灌湯包。”風紋說。 “但是我們沒錢。”扶風說道。 “你們兩個男人都養不起我一個小姑娘嗎?” 秦一生和扶風相視無語,終於秦一生說道:“可是,有些來錢的活您也不讓我們做啊!” 這一路二人既不能去做鏢師,也遇不到什麼劫富濟貧的事兒,又不好太過張揚,於是一路隻有出項沒有進項,偏偏風紋的標準卻總是不肯降低。 “好不容易到了皖州城,我必須要吃頓好的。”風紋這樣說著,突然在街邊看到了一個醒目的牌子——樓外樓。 “停車!就這家了!”風紋迅速走下車,摸了摸腰間的香囊,笑了笑。 走進樓內,入眼所見便是一棵高大的古樹,樹下有潺潺流水在緩緩流動。樓內時有琴聲傳來,清雅至極。四處皆擺滿了各式屏風、假山、盆景等,偶有一處有人盤膝冥想,到了這裡,便覺得心靈十分平靜。 “客人是品酒、飲茶、用膳還是聽曲兒?”待到三人走向廊道深處時,突然有一個聲音非常甜美的小姑娘走出來,看模樣也就十三四歲。 “品茶,用膳,不要酒。”風紋說道。 “風紋姐姐?你怎麼來了?快兩年不見,沒想到竟然在這兒重逢,你是來找青青姐的嗎?”對方見到風紋之後,突然非常驚喜。 “雲煙,這麼長時間不見,你什麼時候竟然在皖州城開了一座酒樓?”風紋也很驚訝,她也是剛剛看到了樓外樓的招牌,才好奇走來。 “說來話長,風紋姐姐裡麵請,今日難得重逢,來人啊!把頂樓的雅間空出來,今兒個我隻招待這位客人!”雲煙立刻吩咐道。 “你還真是越來越有掌櫃的樣子了!”風紋連忙贊嘆。 “那當然!我如今也開了三家酒樓了,除了奉元城之外,現在帝都和皖州城也都開門迎客啦!”一說到這一點,雲煙就立刻開心起來。 “這是扶風?你怎麼長這麼快!”雲煙突然問向了扶風,但其實從見到風紋的那一刻起,她的眼睛就時不時地瞥向他。 這兩年的時間,風紋的容貌身材絲毫沒有任何變化,而扶風卻長高了不少,十六歲的他已經是個身長玉立的俊美少年郎了。 扶風隻是微微點了一下頭,並未多說什麼。雲煙也笑了一下,立刻走在了前麵引路。 待到二位姑娘率先入屋,秦一生在扶風耳邊小聲道:“嘖嘖嘖,這姑娘對你有意思啊!難怪你姐姐要到這兒來。” “別瞎想。”說罷,扶風便甩開他走在了前麵。 …… “所以,是商行資助了你開酒樓?然後青青邀請你來的?”聽完了雲煙滔滔不絕的講述,風紋問道。 “當然啦,商行的紫衣姐姐還來打聽過你好幾回呢!後來談著談著就談起了生意,對了我過兩月就準備出發去忻州啦!打算在凈月壇附近也開一家分號。”隻要說起生意,雲煙的眼睛都立刻放光了。 “還沒說呢,風紋姐,這兩年你都去哪了?怎麼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呢?還有很多人向我打探你呢!”雲煙不解地問道。 “一言難盡,總之現在也算是無家可歸。”風紋有些無奈地說道。 雲煙是慣會察言觀色的人,見狀沒有多問,而是立刻說道:“風紋姐不如就委屈暫住在樓外樓?這裡也算是新建,我一個人還真有點兒忙不過來,不如您幫幫忙?” “我巴不得有人收留我呢!這樣吧!”風紋說著抽出腰間別著的希聲:“樓內每日有客人聽曲兒,別的我或許不行,於舞樂方麵還有些心得,不如我為你調教一波藝人如何?” 雲煙立刻同意了:“若真是可以,那可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了。各地樂曲有各地特色,這皖州城內多聽之冥想打坐,我正愁沒辦法呢!姐,你留下來,酒樓給你分成!” “別別別,讓我有個地方吃喝就行了!我估計也就能在這兒住半年,接下來還有別的事兒要處理。”風紋說道。 “我就知道,你這樣的姑娘,不可能留在一個地方太久的,不過我要將樓外樓開到天下了,以後你想去哪都能吃到樓外樓的口味兒!”雲煙自信地說道。 扶風在外人麵前話一向不多,此時正在為大家倒茶。將茶水遞給雲煙時,雲煙明顯笑了一下,繼而問道:“扶風,這段時間你也留下來嗎?” “當然,我們都留下來,雲煙姑娘,有什麼我能做的盡管吩咐,你叫我老秦就行。”秦一生在一邊熱情答復道。 “那真是太好啦!我去給你們安排房間!”雲煙說罷像一陣風一樣就跑了出去。 這一路二人既不能去做鏢師,也遇不到什麼劫富濟貧的事兒,又不好太過張揚,於是一路隻有出項沒有進項,偏偏風紋的標準卻總是不肯降低。 “好不容易到了皖州城,我必須要吃頓好的。”風紋這樣說著,突然在街邊看到了一個醒目的牌子——樓外樓。 “停車!就這家了!”風紋迅速走下車,摸了摸腰間的香囊,笑了笑。 走進樓內,入眼所見便是一棵高大的古樹,樹下有潺潺流水在緩緩流動。樓內時有琴聲傳來,清雅至極。四處皆擺滿了各式屏風、假山、盆景等,偶有一處有人盤膝冥想,到了這裡,便覺得心靈十分平靜。 “客人是品酒、飲茶、用膳還是聽曲兒?”待到三人走向廊道深處時,突然有一個聲音非常甜美的小姑娘走出來,看模樣也就十三四歲。 “品茶,用膳,不要酒。”風紋說道。 “風紋姐姐?你怎麼來了?快兩年不見,沒想到竟然在這兒重逢,你是來找青青姐的嗎?”對方見到風紋之後,突然非常驚喜。 “雲煙,這麼長時間不見,你什麼時候竟然在皖州城開了一座酒樓?”風紋也很驚訝,她也是剛剛看到了樓外樓的招牌,才好奇走來。 “說來話長,風紋姐姐裡麵請,今日難得重逢,來人啊!把頂樓的雅間空出來,今兒個我隻招待這位客人!”雲煙立刻吩咐道。 “你還真是越來越有掌櫃的樣子了!”風紋連忙贊嘆。 “那當然!我如今也開了三家酒樓了,除了奉元城之外,現在帝都和皖州城也都開門迎客啦!”一說到這一點,雲煙就立刻開心起來。 “這是扶風?你怎麼長這麼快!”雲煙突然問向了扶風,但其實從見到風紋的那一刻起,她的眼睛就時不時地瞥向他。 這兩年的時間,風紋的容貌身材絲毫沒有任何變化,而扶風卻長高了不少,十六歲的他已經是個身長玉立的俊美少年郎了。 扶風隻是微微點了一下頭,並未多說什麼。雲煙也笑了一下,立刻走在了前麵引路。 待到二位姑娘率先入屋,秦一生在扶風耳邊小聲道:“嘖嘖嘖,這姑娘對你有意思啊!難怪你姐姐要到這兒來。” “別瞎想。”說罷,扶風便甩開他走在了前麵。 …… “所以,是商行資助了你開酒樓?然後青青邀請你來的?”聽完了雲煙滔滔不絕的講述,風紋問道。 “當然啦,商行的紫衣姐姐還來打聽過你好幾回呢!後來談著談著就談起了生意,對了我過兩月就準備出發去忻州啦!打算在凈月壇附近也開一家分號。”隻要說起生意,雲煙的眼睛都立刻放光了。 “還沒說呢,風紋姐,這兩年你都去哪了?怎麼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呢?還有很多人向我打探你呢!”雲煙不解地問道。 “一言難盡,總之現在也算是無家可歸。”風紋有些無奈地說道。 雲煙是慣會察言觀色的人,見狀沒有多問,而是立刻說道:“風紋姐不如就委屈暫住在樓外樓?這裡也算是新建,我一個人還真有點兒忙不過來,不如您幫幫忙?” “我巴不得有人收留我呢!這樣吧!”風紋說著抽出腰間別著的希聲:“樓內每日有客人聽曲兒,別的我或許不行,於舞樂方麵還有些心得,不如我為你調教一波藝人如何?” 雲煙立刻同意了:“若真是可以,那可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了。各地樂曲有各地特色,這皖州城內多聽之冥想打坐,我正愁沒辦法呢!姐,你留下來,酒樓給你分成!” “別別別,讓我有個地方吃喝就行了!我估計也就能在這兒住半年,接下來還有別的事兒要處理。”風紋說道。 “我就知道,你這樣的姑娘,不可能留在一個地方太久的,不過我要將樓外樓開到天下了,以後你想去哪都能吃到樓外樓的口味兒!”雲煙自信地說道。 扶風在外人麵前話一向不多,此時正在為大家倒茶。將茶水遞給雲煙時,雲煙明顯笑了一下,繼而問道:“扶風,這段時間你也留下來嗎?” “當然,我們都留下來,雲煙姑娘,有什麼我能做的盡管吩咐,你叫我老秦就行。”秦一生在一邊熱情答復道。 “那真是太好啦!我去給你們安排房間!”雲煙說罷像一陣風一樣就跑了出去。 “也不完全是,但這麼跟你解釋吧!就像外麵這株柳樹,原本我知道它會在哪一天發芽、哪一天落葉,可是因為我心血來潮,裁斷了一根枝杈,那便無法再預測明年會有多少葉子、會不會長出新的紙條。而我,從一時不忍救了扶風起,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可以說是,牽一發而動全身。”這是風紋第一次與其他人說起這些,在柳青青麵前,她願意去訴說自己一直以來的心事。 柳青青卻忽然笑了:“你知道嗎,我剛剛一直在想,要不要問問你我的將來?” “現在不想了嗎?” “不想,都知道了,就沒意思了。而且你說,我若是知道了,會不會就更不準了?” “常理說,一定會不準的。” “所以啊,沒發生的事情就有一切可能,每個人的命運其實歸根結底都是自己的選擇。我終於明白,為何你總是背負著那麼多心事了。” “那你還要嫁給皇帝嗎?”風紋又問了一遍,這時候再問就有另一層含義了。 “對,我不想留下遺憾。”柳青青卻笑得很明媚:“既然你無路可去,就留在皖州城,親眼看著我出嫁吧!” “你總該有些陪嫁丫鬟吧?到時候我混進去,隨你一起,然後我就離開。” “離開?你去哪?”柳青青問道。 “從哪來而來,到哪兒去。”風紋百無聊賴地說道,此時的柳青青卻不知道其中的真實含義。 “你這麼離開岱海,很難過的吧?”柳青青坐在風紋的身邊,問道。 “說不在意是假的,但就算是在意又能怎麼辦呢?終究回不去了。”風紋有些失落。 “我支持你。”柳青青真誠地看著風紋。 “有你真好,有些話我好像隻敢對你說。” …… …… 夜幕時分,風紋回到了樓外樓,一切都準備好了,隻有扶風在等著她。 “姐,半年內我們就住在這裡了?”扶風問道。 “對,從今日起,我教你三功合一,但你記得,人前不可用。” 扶風很震驚,很激動,很感激。 第二日清晨起,風紋便在雲煙的引領下,走進了樓外樓的後院內,一眾抱著各色樂器的鶯鶯燕燕都已經在等候了。風紋蒙著麵,就這樣開始了為時數月的教導。 扶風沒有問,但他知道,不久的將來一定會有大事發生,便夜以繼日地不停練武,他很期待,也很興奮。 秦一生則忙於吃喝玩樂,走遍了整座皖州城,仿佛隻是一個浪蕩子弟。 …… …… “宗主,這是目窺園擬出的針對儒道的最新計劃,一切借儒道聯姻行事。”某日鎮海樓內,鬆廉拿著一本簿冊交給侯謹山。 “加些人手,其餘不變。”侯謹山說道。 “是。那三少主的事情?”鬆廉問道。 “不必多管,退下吧!”侯謹山吩咐後,走到了窗邊,不知在沉思些什麼。 鬆廉離開後,一直沉默的珅叔這時才說話:“她會不會破壞我們的計劃?真的不做些改動?” “珅叔,你真的以為她會預知一切?不過是欺瞞之語罷了。更何況,若她真可以預知一切,改又有什麼用?” “那我們就完全不理會風紋了嗎?誰知她這次又會給我們什麼樣的‘驚喜’?” “她一定會出現在儒道聯姻上,我甚至有預感,一定會出現在我們麵前。隻要她敢現身,就逃不掉了,沒必要耗費其他精力。”侯謹山說罷就坐在了案幾邊:“對了,明念的他心通練得怎麼樣了?” “宗主放心,二少主那邊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嗯。” 珅叔走之後,侯謹山忽然睜開了眼睛,靜了一會兒,然後站起身來從窗邊飛躍而下,外麵的月光很好,他不知不覺間來到了風紋的房間,這是他第一次來這裡。 他的心裡對於未來的計劃,總有些隱隱不安,而這一切不安的源頭,都在風紋。習慣掌握一切的他,總有一些無能為力的感覺,這讓他一定要問個清楚明白。 房間依舊很乾凈,看起來經常被人打掃。目光所及,他在床下看到了一個扭曲變形的盒子,便運起內力將它抓在了手中。良久,終於“哼”了一聲,把它扔回了原位。 他終究沒有打開,某一天後,他不止一次地後悔自己為何當時沒有打開。 風紋留下了幾頁紙,就放在這個盒子之內,可惜了。風紋希望他能夠打開,那樣或許一切就不會發生了,她也會早早地離開夢境世界。 …… …… 商行之內,商行與紫衣正在下棋,而左氏三兄妹則在一邊喝著皮蛋瘦肉粥。 “儒道聯姻,多大的一件事,我們能夠親眼見到,也算是有幸了。”左凈說道。 “的確,若是天都峰早收女弟子,可能這早就發生了吧!”左梅將手中的粥一飲而盡說道。 “那也未必,關、關鍵是當今皇帝的出身、出身不同,所以才需要、要借助天都峰勢力。”左光依舊有些磕巴。 “要說這儒道釋規矩是真多,尤其是儒門,以皇室為尊,偏偏皇帝隻能專心學習治國之道,從不研習武藝。每一代皇帝都有一個伴讀,既是武學天才,又必須是皇家宗室,是儒門《思無邪》心法的唯一繼承者,與皇帝同生同死,貼身保護其安全。誰能想到,當今的太後雲貴妃生了一對孿生兄弟,其兄為前皇帝,其弟為伴讀,偏偏皇帝不幸駕崩,如今皇朝竟然讓一個隱衛當了新皇帝。”左凈說起了皇家之事,整個人嘖嘖稱奇:“這弟弟與哥哥據說長得一模一樣啊!嘶,武功高深莫測,又有皇室血統,這不是天意嗎!” “的確,皇帝隻能學治國之道的規矩,本就不合理,看來怕是從今以後,就要徹底作廢了。”左梅說道:“隻是關鍵是這小皇帝能穩住朝堂嗎?” “我也想知道,別忘了他哥哥壽王可是原本先皇後的兒子,若非皇後被廢,也輪不到雲貴妃之子繼位,朝中不知有多少大臣支持壽王。壽王蠢蠢欲動多時,這次儒道聯姻,他若不動手,怕是就再無機會了。”左凈說道。 “當年明帝本就過世得蹊蹺,這次怕是一定會有人大做文章了。”左梅說到的明帝,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正是王崮之父,雲貴妃之夫。 “討論了半天,你們可計劃好了帝都的安排?”紫衣突然插嘴道。 “紫衣姐放心,這次的計劃萬無一失。無論是岱海還是朝廷,經此一事,都會有人欠下我們商行的人情。”左梅回答道。 “上次我研製的藥,送過去了嗎?”紫衣問道。 “算算時間,估計已經到對方手裡了。”左梅說。 “生意人,永遠都不要得罪任何一個顧客。商行沒有立場,隻有利益。”商行說道:“去準備準備吧!我們需要提前去。” 左氏三兄妹一邊收拾好碗筷,一邊走出了房間。 “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紫衣問道。 “好消息。”商行說。 “我已經找到了風紋的下落,就在皖州城。” “所以,壞消息便是……” “嗯,據說她的確背叛了岱海,原因怕是隻有鎮海樓那幾位知道了。可惜了,那姑娘這時候了,也不肯尋求你的幫助。”紫衣頗為打量地抱著雙臂看著商行。 “紫衣,咱們什麼關係,你就別調侃我啦!”商行有些無奈。 “我是覺得有趣,某人遊遍芳叢,如今竟然也愛而不得了。我聽說,最近的姑娘都被你趕走了?說人家……不美?以前你可沒這麼挑啊?”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這就是男人。”商行喝了一口酒,苦笑道。 “也不必急,這次帝都之行,不出意外的話,會見到她的。”紫衣笑道。 “但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