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她明明記得,在那之後,安托涅瓦就再也沒有打開過去的賬號了。 卻發現,在其後,竟然又增加了一張照片,是一頁仿佛樹葉般,枯黃的紙張。 上麵用潦草而混亂的墨跡,大概拚湊出了斷斷續續的言語。 不是是原本就有的,還是後麵條件的,抱怨的言語。 上麵寫著,我現在還沉湎在昨晚的夢中,一個漫長、破碎,仿佛末世一般,不太好描述的夢。 其中的最深刻的一幕是這樣的—— 星辰, 還有, 自以為擁有星辰的, 星辰的主人, 人的主人。 雪原與火焰, 幽藍與遠疆。 仿佛神明, 卻如俗人, 蠻橫地闖入大地的高塔上。 犧牲者, 或是即將拯救的幾人。 在漫無邊際的沉思中, 仿佛與遙遠的過去搏鬥, 尋覓可能的救贖。 他們就闖了進來, 沒有什麼能阻礙他們。 犧牲者中的一人, 僥幸幸存。 又一人, 被夾起來, 製為標本。 還有一人, 似是磨成了粉塵, 包裝起來, 作為又一件, 贈與其女兒的, 永遠不會裁開的禮物。 這是什麼? 完全沒有記憶,感覺空洞與恐懼起來,就仿佛失去了什麼一般。 無依無靠的,孤身置在荒蕪的宇宙之中,找不到任何的道路與希望。 沒有感到疼痛的情緒,隻是無邊無際的,從情緒那麼蔓延開來的,虛無、空洞與恐懼。 眼睛,我的眼睛。 安托涅瓦不受控製地看著屏幕,仿佛要被其深深地吸引進去。 “早上好。” 卻聽見了這樣的聲音。 安托涅瓦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慌張的,連忙退出軟件、卸載而後再關閉終端。 岱宗就站在門邊,穿著隻到膝蓋的短褲與稍長的藍長衣。 背著灰色的書包,而後將阿爾法報在懷中。 “今天是碎葉鎮的濯櫻紀,以往可不好進去觀察。”岱宗說道,“為了完成今天的教學任務,就跟我出去吧。” “好。” 安托涅瓦連忙站起來。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岱宗稍微困惑地大量了安托涅瓦。 “倒也沒什麼問題。” 而後岱宗從書包取出濕巾紙,遞給安托涅瓦。 “那麼,就把鞋子穿上,我們就出發吧。” 等回過神來時,就已經坐在列車的座位上了。 阿爾法坐在岱宗的腿上,被岱宗雙手環繞抱著,或許她或許正在和岱宗一起看終端上的內容吧? “我之前不是說過嗎?歷史在某種程度上,是很難進行係統性修改的。” “很長一段時間,古代歷史研究所都站在進行人工智能研發的前沿。”岱宗說到了最近的新聞,“但是卻沒有想到,率先完成通行自然語言交流模型的,卻是時文區的一個名為天涯海角的初創團隊,盡管在硬件和算力和信息上也得到了基本的支持。” “我聽聞在其中,其實在做出成果後產生了諸多問題,各個方麵頗有爭執,最後還是經過協調,將最初的模型開源了,再各自分別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