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山時,岱宗的注意力,似乎已經全部地傾注於這個世界瑣碎的細節了。 下午,去了一家茶樓落腳。 依舊是許多的冷飲、零食、油炸事物,塗抹了各種各樣的醬料。 踩著二樓的木板,坐在隔間的藤椅上,依靠著窗臺,看著街道上的遊客。 岱宗似乎很滿意這個角落。 讓阿爾法坐在另一邊,岱宗在放回終端後,又從其中裡麵拿出了一組遊戲卡。 “要玩牌嗎?” 他這樣詢問著。 盡管安托涅瓦隻是希望讀幾句確定的詩句,在緩慢的時間之中,讓自己暫時從頭暈腦脹的狀態之中掙脫出來。 但是畢竟盛情難卻,所以安托涅瓦也就隻好和岱宗玩了幾局。 大概是考慮到安托涅瓦並沒有接觸過這類遊戲,規則復雜繁瑣的遊戲卡,或許在一般的閑暇中。 拋出可能的觀賞性,娛樂性也是相當可以的。 所以岱宗選取了一種相對規則簡單,主要還是考慮數值和屬性,以及少數的規則卡的遊戲。 在稍微各種勝負幾次後,安托涅瓦依舊提不起多少興趣。 下午的時間,似乎就要在剛剛過去一半的時候,自然而然地消失了。 之後,岱宗則將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食物上。 等到身體與精神暫時從上午的勞累之中緩解之後,岱宗和安托涅瓦則去了紀念儀式附近的夜市中。 從數條臨時設立街道的一頭走到另一頭,順著水渠行走,安托涅瓦卻來了興致。 與之相對的,岱宗似乎對那些相對老派的遊戲、事物與攤位,興趣缺缺的樣子。 隻是和她一起走在人群之中,目光時不時地望向水流之中的櫻花。 樹與花,凋零與風花的場景,本身就是自然存在的。 人卻將自己的情感寄托其中,甚至希望花也能夠理解自己的悲傷與壯懷,但大多也隻是自我欺騙罷了。 將花瓣在凋零時,似乎最為芳華的時候,用清水濯洗,作為獻給地母的禮物。 這一種儀軌,原本早就成了故紙堆之中,不被感興趣的舊風俗了。 人的願望、理想、思考,完全可以用另外更為高效的途徑表達與汲取。 但是為什麼,岱宗抬起頭來。 箱庭選擇了這種儀式呢? 岱宗選擇的夜市,本身就是街道足夠寬闊,而行人較少,甚至多為本地人的地方。 等到人煙逐漸稀疏時,岱宗也就鬆開手了。 隻是安托涅瓦,卻抓著他的衣袖,不肯輕易放開。 安托涅瓦突然將岱宗拉倒了販賣麵具的攤位前,從狐貍、貓與人的麵具中,選擇出了青鬼與紅鬼的麵具。 因為她的這種請求。 岱宗選擇和戴上了緋紅的那一副。 “很老套吧?” 安托涅瓦這樣問他。 “我覺得還好,因為延續到現在的舊事物,或許比許多新事物都要好不少,隻是人們有些厭倦了。” “我以前一直想要來的,但今天也算是滿足願望了。” 這是奇怪。 岱宗這樣想著。 而後,他又指向了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