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雖然看起來不是七歲,但其實十二三歲的年齡,大概也在某種期許的範疇之中吧?” “安托涅瓦就在那裡,你要去看她嗎?” 另一個安托涅瓦的手有些顫抖起來,而後向下用力,似乎是要表明什麼決心一般。 “不,下次吧。” 安托涅瓦這樣回答著。 絢爛煙花持續的時間,似乎比以往要漫長許多。 從長街上,再到廟宇前,坐在花樹下吃水果。 等到再登上列車,回頭遙望的時候,天空的色彩,似乎依舊在持續著。 或許也沒有多久吧? 隻是不同的顏色,讓人們覺得,過去匆忙的時間一下子就變得緩慢起來了。 夜晚,即將入睡了,安托涅瓦感到的格外疲憊。 稍微有些不甘心,因為昨天似乎都沒有做,而今天的白天卻似乎感覺很愉快,但是世界都自然而然地過去了。 安托涅瓦卻回想起了過去的時間,過去的文字。 貓要走到下一個地方了,冬天枯敗的藤蔓,已長出了新芽。 鳥雀仍是不知疲倦的模樣,若是枯枝並未老去,也該發出嫩芽了。 把握現在,安托涅瓦希望自己仍舊願意在希望中等待。 她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在雨聲之中醒過來了,在黑暗之中睜開眼睛。 安托涅瓦夢見了醒來的人,但她忘記了夢的內容。 還夢見了放縱的飲食,似乎相熟的人。 攀登樓梯,向下望去。 什麼都沒有。 到底是什麼,這些都是錯覺。 因為許久沒有感覺到自己還活著了,所以在感覺到生命的鮮活之後,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恐懼起來了。 在恐懼之中,無聲的哭泣與蜷曲著,這種突如其來的情緒,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呢? 又過去了多長的,是漫長還是短暫的時間呢? 怪誕的情緒,並不是強加的,而是從她身上自然而然誕生的情緒,就這樣像是從泉水一般湧現出來了。 安托涅瓦取出了終端,打開那個記錄的社交媒體,就像過去那般,將自己寄托在文字上。 表達,她理所應當地表達,將思緒用文字表達出來。 似乎隻有用這種方法,即使是感傷的思緒,也能夠讓安托涅瓦從壓抑與鬱悶的痛苦中暫時脫離出來。 從信息論開始嗎? 虛無是日常的補集,已經投下來的數字,再小也成為了過去的必然。 再寫下去。 感覺胸口被堵起來了,我的心緒還是這樣,在無邊無際的虛無感中。盡管如此,還是對所有是一切都感到萬分不舍。 將文字組織起來,又變得困難起來了。 難以表達,隻好在第一段,用擴寫來作為修飾。 還有呢? 一部分人過分渲染生的痛苦,以此來緩解死的恐怖。 他們要誇大、加劇乃至於製造這種痛苦,苦修就是這種行為的典型。 而人在生時的,在意識到自我後的痛苦中,另一種希望和等待塑造了我們現在的世界。 生存就是一種絕無僅有的勝利,人類能一直成為勝利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