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塵希祭出1號全息偵測。隨著等階的提升，全息偵測的可視半徑已悄然擴大——目前是34米，印象中剛獲得技能時可視半徑隻有1米。逐步拉近技能和自身的間距，直到貼近頭頂，可視半徑沒有變化、清晰度（分辨率）也沒變，隻是魂係靈能的消耗速率略微降低了一點。 　　他又祭出2號全息偵測，與1號互相查看，能模模糊糊“看”到靈陣態魂係靈能構建的陣紋。逐個祭出3號全息偵測直到10號，全都疊加到2號之上；以九合一（9轉）2號全息偵測1號，這才“看”清楚1號的陣紋及陣能回路。花了點時間記住了1號的主控靈陣，共有五部分子陣：汲（以體內及遊離魂係靈能為陣源）、聚（暫存汲得的魂係靈能）、探（消耗聚得的魂係靈能反饋可視半徑內意誌目標的參數）、馭（消耗聚得的魂係靈能驅動可視半徑內的意誌目標）、觸（消耗陣能對抗可視半徑內的意誌目標）。 　　祭出11號全息偵測，以9轉2號全息偵測1號與11號二合一的過程和結果，它們的陣紋及陣能瞬間同位合並，合並前後1號技能的主控靈陣幾何相似，隻是2轉的體積略大、魂係陣能也更多。 　　又祭出12號全息偵測，當他以9轉2號全息偵測1號與12號三合一的過程和結果之後，就基本可以確定：全息偵測疊加後，主控靈陣幾何相似、體積增加、魂係陣能增多；可視半徑不變，清晰度（分辨率）提升；魂係靈能損耗速率提升。至此，戴塵希自認已掌握主控靈陣的陣紋及各子陣。 　　散去1號全息偵測祭出1號流火，他以9轉2號全息偵測1號流火中的主控靈陣和受控靈陣中的陣紋及陣能回路。火係受控靈陣有四部分子陣：汲（以主控靈陣探得的遊離火係靈能為陣源）、聚（暫存汲得的火係靈能）、受（聚子陣陣能接受主控靈陣的驅動）、觸（消耗陣能對抗可視半徑內的意誌目標）。 　　待他以9轉2號全息偵測1號流火2轉與3轉的過程以及結果之後，便掌握了火係受控靈陣：流火疊加後，主控靈陣、受控靈陣幾何相似，體積同步增加，陣能同步增多；對抗半徑不變，對抗強度提升，靈能損耗速率提升。主控靈陣馭子陣與受控靈陣受子陣就像一對主從齒輪，而魂係陣能與火係陣能就如一對對嚙合的輪齒。 　　他又分別“觀看”了碎土、極光、極暗、融靈的疊加過程及結果，發現這些受控靈陣中受、聚、觸子陣完全一致，而汲子陣因涉及靈能不同而略有不同——特別是融靈，由於混沌靈能的特殊性，其汲子陣並聯了所有受控靈陣的汲子陣；而其聚子陣中的陣能是耦合後的混沌靈能。 　　之後，他“觀看”了落石(一)的受控靈陣，其中受、聚、觸子陣與流火等技能完全一致；而汲子陣由兩部分並聯而成：一是火係汲子陣，二是土係汲子陣；在其聚子陣上的陣能是耦合後的灻係靈能。 　　在對比了各係汲子陣之後，戴塵希確認其接口節點完全一致。因此，他將主控靈陣和受控靈陣分解成汲、聚、探、馭、受、觸六類子陣。其中，不同的靈係有不同的汲子陣，混合靈係的汲子陣由其成分靈係的汲子陣並聯而成；探、馭兩個子陣，僅適用於魂係靈能；而聚、受、觸三個子陣，在設想中應適用於所有的非宇宙係靈能。 　　以同樣的方式，在“觀看”了所有防禦技能的受控靈陣之後，戴塵希恍然大悟：同係的攻擊和防禦技能，隻是在不同場合命名的同一技能而已，主動用之就是攻擊技能，被動用之就是防禦技能。 　　所謂攻防存乎一心，是攻是防取決於魂係核心（主體意誌）。換句話說就是，流火與火盾、碎土與土盾、極光與光盾、極暗與暗盾、融靈與混沌屏障、落石與石盾都由相同的主控靈陣和受控靈陣構成；區別在於攻擊為主動觸，而防禦為被動觸，攻防沒有本質區別，都是按主體意誌消耗靈能對抗目標。 　　為了驗證自己的思路，戴塵希以9轉2號全息偵測刃舞，發現其主控靈陣不變，其受控靈陣由黑曜石中蘊含的靈能構成。對比之前的受控靈陣，他分辨出受、聚、觸各子陣；他還找到了土係等靈能的汲子陣，但有些陣紋回路還無法辨別，猜測其功效當屬汲子陣——畢竟是具有質量且不知成分的實物，出現例外很正常。 　　將刃舞中無法辨認的陣紋回路囫圇吞棗地記下來之後，戴塵希又取出了宇杖。同樣以9轉2號全息偵測，“查看”魂係靈能馭使宇係靈能注入杖柄後的情況。 　　杖尖不停地閃爍著暗色的空間裂隙——命名為裂宇及宇盾，右手掌心的宇係靈能源源不斷地被消耗。他取出已經使用過的宇係魔晶和所有迷醉果來彌補消耗，以最快的速度記憶宇杖中的陣紋和陣能回路。宇杖靈陣太復雜，足足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當他完成記憶時，宇係魔晶和迷醉果已經消耗一空，體內魂係和宇係靈能都隻剩不到三成。印堂中劇烈的疼痛在提醒著他，應該休息了。 　　之所以沒有試驗魂係靈能的攻擊和防禦，是不想再次嘗試靈能反噬的滋味。戴塵希揣測靈能反噬就是魂係靈能甚至靈魂核心（主體意誌）消耗過度。 　　一臉倦色地回到自己的木屋，屋外仍是人聲鼎沸。就在這歡歌笑語之中，客卿大長老爬上木床甜甜地睡著了。 　　雙月映照著林中的村落，春風拂動著紋柏的枝杈。恍惚之中，他依稀回到了與朋友們一起辭舊迎新的夜晚，品嘗著軟糯可口的年糕，還有那魂牽夢縈的薺菜肉餡大餃子。 　　一覺睡到了天亮，戴塵希被紋柏樹底的喧鬧聲叫醒。趴在窗口往下望去，客卿大長老不由地咧嘴大笑。找書苑 www.ｚｈaoshuyｕａn.com 廣場中間，少女酋長諾波拉貝爾帶著七位的年輕長老，正在領跳驅邪戰舞。 　　隻見她頭戴鮮花藤冠、身著白皮衣褲、肩披花羽大氅、腰纏翠綠藤蔓、腿綁骨飾護具，在歡快的樂曲聲中載歌載舞。起先村民大多數圍在四周看熱鬧，漸漸地受到氣氛感染，大部分人也都加入了喜慶的行列。歡笑聲、喝彩聲，此起彼伏。 　　興致勃勃地觀看了酋長的廣場舞，帶給客卿大長老極大的滿足感。他一臉笑意地縮回了小木屋，滿懷期待地繼續研究靈陣。 　　昨晚他記熟了宇杖上的靈陣及靈能流動的回路，有兩個子陣已可以分離出來：一是位於杖尖製造空間裂隙的子陣，二是位於杖柄從右掌心汲取宇係靈能的子陣。位於杖尖上的觸子陣對比其他係的觸子陣，雖有不同但不影響對靈陣結構的理解；而位於杖柄的汲子陣對比其他靈係的汲子陣，進一步驗證了汲子陣的各係差異。 　　對於宇杖靈陣的其餘部分，他頗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錯綜復雜、千頭萬緒的陣紋回路，“看”得久了讓他頭暈眼花。 　　聯想到杖尖會不由自主地製造空間裂隙，戴塵希很懷疑此杖的靈陣中沒有聚子陣。在重新對比了宇杖靈陣陣紋與聚子陣，結果證實了他的懷疑。 　　尋思了很久，戴塵希覺得與其毫無頭緒地猜測，不如按照自己的思路做一柄法杖，刻上魂係主控靈陣和宇係受控靈陣，就能知道效果究竟如何了。至於宇杖，肯定還會有它的用途，最不濟當作一把刀總可以吧？想來也沒什麼東西可以擋住空間裂隙的切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