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尚書與小白臉(1 / 1)

七都餘燼 七都未安 4423 字 2024-03-17

【端坐時間的盡頭,漆黑之瞳注視一切】   【永恒之君王,不必戴上不朽的豐冠】   【以長弓驅使群星,以火焰討逆不臣】   【吾等之信仰,長生之鑰!】   ......   “這裡是?”   無人予以回應,古鴞四下觀望,目光在看到高臺上的事物猛的一怔。   那是超越語言形容的美麗,不斷旋轉變化的多麵水晶體倒映著古鴞的過去,漆黑的空洞吸引著古鴞的目光沉淪。   一步、兩步......古鴞緩慢而鄭重的走向高臺,想要與那美麗的事物融為一體。   “這是,我的繆斯女神!”   當古鴞伸手想要觸碰時,腦部傳來的疼痛令他一頓。   “咚!”   古鴞的意識天旋地轉,一睜眼,謝寒衣正拿著藥罐將要砸下,見到古鴞睜眼,這才將藥罐放下,隨手將藥膳遞了過去。   “給,你的早餐。”   “剛剛是怎麼回事?”   古鴞接過藥膳,摸了摸自己被砸的後腦勺,疑惑道。   “你就當作是夢吧,那些東西和你無關。”   “這一次隻是意外,不會有下次了。”   謝寒衣回到工作臺,接著搗起了藥,麵無表情的回答道。   “隻是意外?”   “隻是意外。”謝寒衣點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此刻的古鴞看著謝寒衣的動作,聽到她的回答,他有千言萬語想要說,可最後還是咽了回去,她既然不想說,那我便自己去找。   沉默在二人之間醞釀,一時無言,謝寒衣搗著她的藥,古鴞吃完藥膳,躺回了床上,看著天花板發起了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直到九點左右,謝寒衣背起了藥筐。   “我要出去采藥,你在床上好好呆著,不要出去!”   古鴞偏過頭,應了聲,“嗯。”   謝寒衣見狀,便推門離去了,臨走時,隨手將門鎖上了。   躺在床上,古鴞呼吸平穩,閉目養神,大約十分鐘,古鴞從床榻上爬起。   右手往背包摸去,翻找了一番,取出三個道具隨身攜帶,而後,拿起掛在一旁的大衣,單手穿了起來。   “嘖,真麻煩,左手還是使不上力。”   將衣服穿好,古鴞不急於出去,他先是來到了謝寒衣工作的位置,好奇的打量著她的器具。   目光略過那些他根本不認識的草藥,來到了那些裝著昆蟲的罐子上。   他記得昨天她從這個罐子裡拿出了一隻蠍子。   古鴞的右手摸上了那個罐子,小心的將它打開,借助清晨的陽光,他清晰的看見裡麵是許多“死去多日的蠍子”,鼻子沒有聞到異味,古鴞右手搖晃著罐子,試圖驚醒它們,可它們始終一動不動。   將罐子合上,古鴞接連打開了三個罐子,裡麵分別是死去多日的蜈蚣、蜘蛛、蠶。   已經死去的生物,卻沒有屍臭,外表也沒有腐爛的跡象,是施加了什麼法術嗎?   而且,這真的是醫術嗎?   “奇怪至極的醫術,與其稱之為醫術,我更願意稱之為蠱術、毒術。”   古鴞的右手拿起了謝寒衣一直搗藥的藥杵,瞬間透骨的冰涼刺入心間,他下意識的放手,任由藥杵掉落在桌麵,發出“咚咚”的響聲。   他麵色難看的看著自己的右手,還未融化的冰晶粘在掌心,冰水浸濕了手掌。   “冰?”   “這是一件秘儀道具?”   “是她信仰的那位神明的秘儀嗎?”   古鴞心下想到,秘儀道具,它們與魔法道具不是一類,因為每一件秘儀道具都連接著神!   麵色復雜的看著那根搗藥杵,他沒有想到謝寒衣竟然擁有一件秘儀道具!哪怕是他,手上也沒有一件秘儀道具!   心思收回,古鴞打算出去看看了,他很好奇,這個村子隱藏的秘密。   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去就可以躲得掉的,今早的夢,讓他明白了一件事,他已經被盯上了。   來到大門,習慣性的推門,卻發現門從外麵被鎖上了。   “有必要嗎?還鎖門,生怕我出去嗎。”   “不過,你以為鎖著門我就沒辦法出去了嗎?”   “你也太小瞧我了。”   古鴞撓頭,四下看了眼,來到了窗前。   位置有點高,窗邊很乾凈,看到是有經常打掃,推開窗戶,入目是耀眼的陽光,以及無人的空地,探出頭,觀望了一眼。   “這裡可真偏僻,一個醫者住這種地方?”   古鴞不解,將疑惑埋下,而後,熟練的翻身上了窗臺,一躍而下,穩當的落到地上。   “我可是練過的。”   這個時候,古鴞才真正看到了謝寒衣診所的位置。   地處山角,位置偏僻,周圍是枯黃的草木與乾裂的大地。   “這太陽可真大。”   古鴞瞇起眼,看著天空中的昊陽。   “不過,那輪紅月去哪了?”   “莫非,這裡沒有白天和黑夜的劃分?”   “不對,謝寒衣昨日說過傍晚一詞,應是有白天與黑夜的劃分。”   “隻可能是劃分的依據不一樣。”   古鴞沿著小道走著,一路上他看到了許多乾枯的水井,應該說是挖井的痕跡,天上也沒有鳥獸盤旋,遠處的高山很是枯黃,沒有生機。   “在鬧旱災,而且看樣子已經乾旱很久了。”   前邊出現人影,是三個年輕人,一人扛著鐵鍬,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袒露胸肌,戴著草帽,一人一身紫衣,腰係金玉帶,手捧一卷書,對著乾裂的土地指指點點,最後一人身穿白衣,麵如冠玉,膚色白的像是活見鬼。   古鴞注意到了他們的同時,那三人也注意到了古鴞。   那紫衣男人對著古鴞招手,示意他過來。   古鴞見狀,連忙走上前,來之前他有做過功課的,唐朝身著紫衣者,三品以上官員!這他可不敢貿然怠慢。   行至近前,古鴞行禮,而後謹慎的觀察著三人,那個背著鐵鍬的明顯是個農戶,而那個小白臉應該是個還未取得功名的讀書人或者地主家的傻兒子,這個紫衣男人應該是來治理旱災的。   “敢問尊駕哪位?”   徐明看著古鴞的禮儀動作,眉頭緊皺,這禮行得不堪入目!隨手一揮,示意免禮。   而古鴞看著徐明嫌棄的看著他的行禮,表麵毫無表情,內心嗬嗬笑,等著!   古鴞的那身奇裝異服令徐明眼前一花,心裡念道,這是西域的服飾?我怎麼沒見過,怪哉!怪哉!   不過,想到這男人是從那個女人住的地方走過來的,他也就釋然了,隨即詢問道。   “我乃當朝戶部尚書徐明,你和那位謝氏女是什麼關係?”   戶部尚書?謝氏女?他說的應該是謝寒衣,奇怪,謝寒衣一介醫者,這麼認識得戶部尚書,而且這位尚書的眼神深處,充滿了惡意。   古鴞深思片刻,趕忙回答。   “徐尚書,隻是醫者與病人的關係。”   徐明皺眉,“病人?”   “你得了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