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惡魔(1 / 1)

王小三比何大力小幾歲,父親王戰海是村裡的書記,據說認識上麵一些手眼通天的大人物。王小三是家裡的老幺上麵兩個姐姐,農村大多重男輕女,又是家裡最小的,家裡人一直寵著,王戰海想管可又拗不過自己的老爹老媽,眼見這孩子一天天長大變得越來越無法無天,王戰海想,不如送到部隊吧!都說部隊是個大熔爐,管你是廢柴爛鐵,出來都是個好兵。   就這樣剛滿18周歲的王小三參了軍,和大力不一樣他是托關係去的,自認將來是要當大官兒的,可剛到部隊一年左右這小子就把駐地一家老百姓的姑娘肚子給搞大了,也算這小子倒黴,本是正常的戀愛關係,部隊雖然有規定不能和駐地老百姓談戀愛,但是這年輕人你情我願的事,誰會太較真?又不是戰爭年代。可人家姑娘偏偏一口咬定是王小三強奸了她。為這事王戰海動用了自己那手眼通天的關係才算壓了下來,最後隻是開除了軍籍。但是這件事對王小三的影響很大,回家後每天和之前的狐朋狗友混在一起。村裡人的小道消息那是相當了得的,沒多久全村人都知道王小三是在部隊裡強奸了一個姑娘被開除回來的,雖然農村人沒文化,但是強奸是要蹲大獄還是知道的。人們對王戰海有手眼通天的關係那是更加的信服了。   這天王小三又和自己的那幫狐朋狗友在一起喝酒,狐朋問道:“我說三哥你和何家那漂亮的小寡婦的事我們可都聽說了,三哥你不夠義氣,就光顧著自己快活,我們這幫兄弟可都還不知道女人啥滋味呢?什麼時候也讓我們哥幾個開開葷吶。”   “快活?快活個屁啊?自從上一次栽在那臭婊子手裡,你三哥我就還沒碰過女人,也沒想過再和任何女人有瓜葛,女人沒他媽一個好東西,就村裡那幫臭老娘們兒,那個臭嘴裡就沒放出過好屁來。”   “這麼說三哥這次又是被冤枉的?這可太他媽憋氣了,咱哥們兒怎麼回回兒被這幫臭老娘們欺負。”狗友憤恨的說道。   “那又能怎樣?這幫臭老娘們兒罵不得打不得,說就說去唄!反正也說不掉我王小三身上的哪個零件兒。”。   “三哥,這事好辦啊!既然他們都這麼說,那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你就收了那小寡婦得了,沒準兒還能生個大胖小子呢!”說完幾人哈哈大笑起來。   “嘿嘿!你們這幫兔崽子,都他媽的想媳婦兒想瘋了吧!還是一個個的又都皮癢了?”王小三有些微怒,雖然他這名字不夠霸氣,但此時卻還真有些老大的樣子。   “來來,三哥咱喝酒,不說這喪氣事兒了。”狐朋趕忙接過話茬兒打了個圓場兒,幾人繼續喝著,滿嘴淫詞穢語的胡亂說著。   當王小三離開他那些狐朋狗友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左右,喝的爛醉的他一步三晃,踩著自己影子往前挪動著,嘴裡還念叨著:“臭婊子,你…等…等著,今天…我就…就把你們冤…枉我的事都他媽乾一遍,我王三兒也…他媽的當回純爺們兒。”嘴裡嘟囔著踉踉蹌蹌的來到一處院落前,大門虛掩著,王小三推開院門踉蹌著向前走了幾步,迷迷糊糊的把南側墻正對大門的東側配房與院墻的夾縫當成了屋門口走了進去,沒走幾步咕咚一聲摔在了地上昏睡了過去。   農村東麵配房一般都是用作廚房,此時陳淑樺的婆婆正在廚房收拾碗筷準備收拾完倒洗碗水時順便把門栓好,突然聽到外麵有動靜,於是就先放下了手中的活兒,走到院子裡準備看個究竟,聽聲音像是大門口那邊傳來的,便朝著大門的方向走了過去,借著燈光她看到大門是開著的。陳淑華的婆婆感到有些奇怪,明明記得自己從菜地回來時把門虛掩上的,難道有人?   “誰在哪兒?有人嗎?”她喊了兩聲沒人回答,便走到門口探身向門外望了望,別說人影,連個狗影子也沒有,正當要回身關門的時候,感覺什麼東西從東麵墻上竄了過來,回頭一看一隻黑貓正蹲在自己身後,綠悠悠的眼睛像鬼火兒一樣,嚇得她差點兒癱坐在地上,扶著門緩了緩才看清是一隻黑貓心想:“原來是這麼個畜生,這門應該也是它給撞開的。”那貓也不怕人蹲在那裡看著陳淑樺的婆婆,一人一貓對視了十幾秒,陳淑樺的婆婆彎下腰裝作是要從地上撿東西的樣子,那貓看到後嗖的一下竄上了墻頭跑到東麵院子去了,看到黑貓跑了她這才把門拴好回屋休息去了。   不知這黑貓是不上天派來保佑王小三的,總之被他這一折騰陳淑樺的婆婆沒能發現房後昏睡著的王小三,這王小三睡到半夜被涼颼颼的夜風吹醒了,酒也醒了大半兒,迷迷糊糊的站了起來,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在一間房子後麵,腳下是潮濕的爛柴草。定了定神,王小三啄麼著自己怎麼會在這麼個破地方,也不知道這是誰家。轉過身看到前麵是個大門,便朝著大門走了過去,走到跟前一看大門從裡麵反鎖上了,打不開。   王小三此時心裡還沒搞明白自己怎麼會在這兒,一邊想著一邊琢磨著從什麼地方翻墻出去比較容易些,他看到西麵像是個茅房,便想走過去看看從茅房裡能不能翻墻出去,這時他想起了晚上和狐朋狗友們喝酒,期間說起了何家的小寡婦,想起了陳淑樺那秀麗的臉龐,挺翹的雙峰,想著想著已經走到了茅房門口,農村的茅房,說是門其實就是樹枝綁的籬笆,門口朝北,東側是個矮墻,王小三正是想著爬上矮墻然後翻墻出去,他個子要高過矮墻半個頭,靠近矮墻的時候剛好能看到矮墻裡的情況,他不經意的向裡麵看了一眼,借著月光正好看到裡麵有個女人,而且王小三一眼就認出了這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兒,趕忙矮下身子,蹲在墻角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此時他的心裡很是緊張,到現在他也顧不上去想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個院子裡的,不過他現在想起來之前喝酒時狐朋狗友們的淫詞浪語,不由得腦子裡閃現出一幅幅不堪入目的畫麵,正在這時茅房裡的人走了出來,借著月光可以看到她身上隻穿了件白色的連體睡衣,白皙的小腿露在外麵。雖然已經懷有四個月的身孕身材有了些許的走形,但是仍舊對男人還是很有吸引力的,尤其是正躲在角落裡的王小三。   王小三雖然躲在角落裡猶豫了幾秒,但是還是很快的下定了決心:“來都來了,又有這樣的天賜良機,到嘴的肥肉怎麼能不來上一口?”說時遲那時快,王小三一個健步竄了出去,三兩步就竄到了陳淑樺身後,一隻手勒住她的脖子的同時另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陳淑樺下意識的想要叫喊出聲但是她用盡全身的力氣也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她想要用力掙脫可此時一個男人的聲音貼著她的耳邊說道:“想保住肚子裡的孩子就給我老實點兒。”   此時陳淑樺已經從最初的驚慌中清醒了幾分,身後這個男人說的對,此時她若拚命掙紮必定會把婆婆驚醒,但是那又能怎樣,若把身後這個男人惹急了一個懷孕的女人一個50多歲的老婦女結果可想而知,更何況最先受到威脅的就會是自己肚子裡還未出生的孩子,自己的命無所謂,這孩子是無論如何也要保住的。想起四個多月前大力回來的那個晚上,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說的那些奇怪的話,她的眼淚流了下來,也是那一夜之後她真的懷了孩子,大力還給了她一個奇怪的石頭吊墜兒,並告訴她等孩子出生後就要給孩子帶上永遠不要摘下來。   她的眼淚順著臉頰流淌下來流到捂住她嘴的那個可惡的男人手上,此時的她多麼希望這淚水能化作熾熱的巖漿將這惡魔的的爪子徹底的融化掉,她這麼想著心底又隱隱升起一絲想要掙脫的想法,可勒住她脖子的大手像一把鐵鉗一樣,勒的她快要喘不過氣來,最終她還是放棄了,為了她未出生的孩子,為了她那受了大半輩子苦的婆婆,想到這裡她的身體也不再繃緊,之前抓住魔爪拚命掙紮的手也不再用力,王小三知道他已經用武力征服了懷裡這個女人,心裡的緊張也少了幾分。   王小三拖著她來到了東麵配房,這裡不算太大的一間房子被隔成了裡外兩間,外間被用作廚房,裡屋是之前陳淑樺婆婆住的地方,自打大力結了婚老太太就搬到了這裡,在那之前這裡曾是個儲物間,她搬進來也隻不過是多了張床而已,大力曾哭著跪在地上讓老太太回大屋裡去住,老太太二話沒說先賞了大力兩個耳光然後說道:“沒用的小子,我住在這裡就是要你記住男人就要努力,你將來要是有了出息給我蓋大房子在把我接過去。”大力拗不過母親隻好由著母親,所以大力一直也很努力。陳淑樺也勸過幾次,可老太太堅決不搬。後來大力不在家陳淑樺又懷了孕,老太太為了方便照顧兒媳婦這才搬到陳淑樺隔壁屋。可如今這張溫暖的小床將要成為陳淑樺這一生中最痛苦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