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殺戮之地(1 / 1)

天道歸於墟 3IM 7145 字 2024-03-17

在這月黑風高的夜裡,戰爭的肅殺彌漫雲霄,國家之戰,必有無數死傷,帶著某種利益的戰爭催使著大量的青壯年人在火一樣的青春中投身疆場,就這樣被戰火拖曳到前線,走上了這條不歸的道路,北明城下還沒有被掩埋的屍體哭訴著累累的血債,前一刻的戰友在現在卻成為了他們躲避死亡的保護墻,不帶絲毫的憐憫,沒有人考慮是否能將他們的屍體帶回故鄉安息。屍體的上空盤旋著幾隻禿鷲,屍體上的長箭猶在輕微的晃動,那長長的砍刀依然緊緊握在死去騎兵們的手中不曾鬆開,陰風開始怒吼,仿佛在召喚著更多的亡靈跟隨他們遠去的腳步。   戰爭,永遠都是權貴們的利益武器,不帶任何情感。無論你是上有父母,旁有妻妾,下有子女,當號角響起的一刻,你便隻能別無選擇的提起屠刀,走上那片修羅場地,永遠的留在那裡,或者僥幸的勝利歸來。隻是歸來的你,不再是曾經的你。戰爭留下的是鮮血,是落寞,是毀於一旦的家園,更是永遠無法彌補的傷痛。   夜半三更,黑壓壓的人頭整齊有序的排列在城中,一萬鐵甲騎兵在八荒副將的帶領下已經集結完畢,城墻上布置的五千弓弩手也已經秘密行動到位,此刻,臥罪刑站在城頭上凝目望向遼兵營地,確定大部分騎兵入帳休息後,對身邊號兵低聲道:傳令,開城門,樓頂弓弩手準備,掩護八荒副將奇襲。   是!傳令號兵迅速轉身離開。   片刻,北明城厚重的城門便被悄無聲息的打開,八荒一馬當先的道:鐵甲兒郎們,隨我沖!。   冷酷殘暴的氣息蔓延開來,隻是霎那,八荒所率領的鐵甲騎兵便穿過三五百米的距離到達了宇文光先鋒部隊的外圍,宇文光實在想不到第一夜的晚上,臥罪刑便敢發動夜襲出城作戰,毫無思想準備的五千護衛過夜的漠馬騎兵在八荒的萬餘鐵甲騎兵的沖擊下立即潰退,好在平日裡訓練有術,在潰退的下一刻,及時的穩住隊形拚死抵抗著八荒騎兵部隊的攻勢。此刻,宇文光也已經從睡夢中驚醒,走出帳外又驚又怒的看著眼前的景象,大吼道:傳令所有人,立即上馬紮好隊形,準備迎戰。   部隊在戰時都是睡眠較淺的,尤其是大戰開啟的第一天,所以即使進入休息時間的九萬漠馬騎兵人員在一瞬間的慌張過後,便在第一時間穿戴好盔甲,準備廝殺。第一輪的襲擊過後,宇文光的先鋒部隊已經拋下數百具屍體,八荒率領的鐵甲騎兵排成一條長蛇陣持續沖擊著遼軍營寨,遼軍不停的有人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長槍刺死在當場,八荒的身上是鮮血染紅的戰袍,刀劍相擊的聲音在耳邊綿連不覺,後方的北明城墻上,助威的擂鼓聲已經響徹在這片殺戮戰場,隻聽戰鼓鳴鳴,吶喊聲聲,映照著戰場上的無情廝殺,不時有一顆顆死不瞑目的頭顱被一刀斬飛,所有的兵士都在此刻殺紅了雙眼,大聲的嘶吼著,手中的武器死命的揮砍著,數不清的兵士倒下,再也沒有站起來。   戰馬在飛速馳騁,轉瞬間八荒帶領的一萬騎兵便在遼寧營寨中沖殺了一個來回,眼見遼軍已經集合完畢,人數即將恢復優勢,八荒高喊一聲:大家隨我沖,擒拿宇文光此賊。話畢,高舉手中長刀一騎絕塵而來。   遼軍一聽夜襲唐軍準備沖擊中軍大帳,不由得全部像中軍營帳守護而來,就在遼軍調動的一刻,八荒突然轉移前進方向,向著營寨側前方率軍沖殺過去。   宇文光見此怒目圓睜,怒道:大軍聽我號令,全軍追擊唐兵,斷不可讓他們撤回北明城中。   隨著宇文光的一聲令下,遼軍集結而動,十萬軍士對著一萬鐵甲騎兵沖擊而來,無奈八荒帶領的夜襲部隊速度甚快,就在這一刻,夜襲部隊已經沖破營寨守軍,向著北明城內返還而去。   宇文光火冒三丈,大聲喝道:追擊,給我殺。   漠馬騎兵對著夜襲部隊的後翼以及側翼部隊開展攔截,雖然僥幸追至身旁,但受速度和距離的影響,並未能有效的堵截夜襲部隊的前進路線,就在要繼續沿途追擊的時候,北明城城墻上無數的火箭紛紛襲射而來,數百名漠馬騎兵中箭倒地,痛苦的翻滾著。隨機無數道土黃色的符文在地麵顯現,天空中數道紙黃色靈符極速飄落,陣陣可怕的波動形成殺意暴虐在追擊的騎兵身旁炸裂而開,殺人的劍意充斥著北明城下的修羅場中,形成一道道劍意蓮花橫掃著遼軍。   不好,是法家符陣。   宇文光咬牙切齒的道:撤退,所有追擊的兄弟們都撤退回營。   退兵的擂鼓聲隨即響起,北明城城門也隨著擂鼓聲緩緩的關閉。   夜襲大獲全勝,此次夜襲,八荒率領的一萬鐵甲騎兵僅僅損失不到三百人,但是所斬殺的遼軍士兵不下二千餘人,而且追擊而至的漠馬騎兵又在千古率領的強弩手中損失數百人,在方長率領的法家七位大師的陣法中損失數百人,粗略算下來,宇文光在此次偷襲中損失軍隊數量恐怕接近三千餘人,徹底被臥罪刑打擊了囂張自滿的氣焰。   翌日清晨,宇文燈的三十萬騎兵大部隊終於抵達了戰場,黑壓壓的人群與馬匹綿延極長的備戰在北明城下,臥罪刑此刻麵色凝重的站在城頭,望著一眼看不到頭的北遼軍隊,心情頗為凝重。   千古說道:將軍,我已經命守城士卒全部進入迎戰狀態,看遼軍的架勢,是要直接展開準備攻城了。   臥罪刑沉聲道:嗯,每兩小時進行一次守城士兵更替,將壘石;圓木;火油準備到位,我估計宇文燈馬上便會攻城。   千古聞言不可置信道:這麼快,他們長途奔襲而來,不需要休息嗎?   臥罪刑思考片刻道:戰爭,士氣也!現在遼軍大軍壓境,士氣正盛,況且長途奔襲均是騎兵,消耗更多的是馬匹,而今攻城戰役,馬匹不能派上用場,所以他們的兵卒並不需要過多休息,你多留意下唐生煙那邊,盡量護衛小家夥周全。說罷,瞟了一眼唐生煙所在的位置。   末將明白!千古領命道。   話音剛落,隻見遼軍陣中將旗高高升起,霎那間旌旗獵獵,戰鼓雷鳴,督促著這批虎狼之師;兵鋒所指;所向披靡;攻無不克;戰無不勝;背水一戰;置之死地而後生。此時的遼軍帳內,宇文燈怒斥著被臥罪行夜晚偷襲的宇文光,對於這個有勇無謀的弟弟,宇文燈大感頭疼,畢竟出兵之前,自己就曾經提醒過他,就近紮寨後一定要注意夜間防禦,而他卻大意的隻派五千騎兵守護,絲毫沒有記得北明城內可是有著二十萬的大唐精銳鐵甲騎兵駐守在此,就算是自己,如果兵力相當的情況下,也不敢說一定能夠殲滅鐵甲重騎,畢竟那也是一隻始終成長在戰場廝殺中的王牌騎兵之師。   宇文燈不能夠等,因為他很清楚,臥罪刑隻會依據北明城地勢堅守不出,與自己打消耗戰,自己所率的四十萬漠馬騎兵雖然善戰,但是在攻城方麵卻處於劣勢,而且兵力眾多的劣勢就是糧草供給必然存在極大壓力,而敵方唐國士兵,依城據守,糧食儲備充足,且有地利之勢,糧草運輸路線短;時間快,無論何種消耗最後的結局都隻能是自己敗北,為今之計,隻有趁著士氣高漲,兵力具備絕對優勢的情況下,強攻北明城,看看南唐是否能夠頂得住三國舉世伐唐之勢,一旦唐國其它兩處邊關吃緊,則自己大事可成矣。   待一陣怒罵過後,宇文燈冷靜下來,沉聲道:率領你的先鋒營,騎兵改步兵,攜帶好攻城車與投石器,開始攻城,一個時辰後,宇文風部替換你先鋒隊伍繼續攻城,記住,如果能攻破北明城,我記你首功。   是,大哥!宇文光感激道。   說了多少次了,出征在外,喊將軍!宇文燈沉聲道。   是,將軍,末將領命。   宇文光轉身走出中軍大帳,一聲號令,十萬先鋒部隊整齊列隊,準備好攻城器械與盾牌武器,摩拳擦掌般的等待著攻城的號令。隨著軍旗的高高飄揚,沖鋒號角的響起,宇文光一聲令下,十萬遼軍虎狼之師,齊聲奔向北明城高聳威嚴的城墻而來。   百米,五十米轉眼而至,漫天的箭矢狂風暴雨般的激射而來,遼軍將隨身攜帶的盾牌高舉在頭上,繼續冒著槍林箭雨向前沖著,戰士們一個個沖上去,揮舞著大刀浴血奮戰,一個倒下了,另一個就替上去,一個戰士渾身被射得稀爛,在倒下去的一刻,還高喊口號,悲壯極了。   可憐北明城下骨,猶是它鄉夢裡人。   滿地鮮血,染紅了整片城墻外的土地,一個沖鋒的壯年兵卒,眼前不斷閃現著一句句剛剛斷氣的屍體,前後左右四周望去,身邊不再喘息的兄弟們身上插著無數的箭矢,一個個麵目猙獰,血紅色的嘴角不甘的沉默嘶吼著,身前沖鋒的兵卒也彷佛殺紅了眼睛一般,握住大刀瘋狂的喊叫沖鋒向前。嗖嗖嗖幾聲沉重穿破鎧甲的箭矢劃破長空的聲音落入他的耳朵,前麵沖鋒的士卒身中三箭倒在了血泊之中。略微有些發抖的雙腿不受控製一般的一窒,就在這一刻,一枚飛箭直中腦門正中,他不甘的倒下了,咽下了最後一口氣息,腦海中全是他年幼的兒子奔跑在鄉間的身影,他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那片白山黑土了。   一片沖鋒過後,遼軍先鋒的屍體密密麻麻的鋪滿了成片大地,短短的十幾分鐘,數論箭雨鋪天蓋地的激射後,恐怕遼軍的陣亡人數便已經超過兩三千人,隻是死人剛逝,新的沖鋒隊便已經補上繼續發動攻勢,而且即使再密集的箭雨,也被遼軍高舉的盾牌和人數抵消掉了很大部分。此刻,第一輪數千人的攻城先鋒已經突襲至城下架設雲梯。高聳的雲梯剛剛架設到城頭上,就被城墻上專注守衛的北明守衛用力扳倒,重重的向著後方砸去,剛剛攀登上雲梯的遼軍攻城兵士被狠狠的由半空中砸向地麵,口吐鮮血,不知死活。   遠處的宇文燈見狀,大手一揮,示意弓箭手和盾牌兵趁著此刻焦灼之勢,掩護上前,盾兵保護弓箭手到達射擊區域,準備開始向城墻之上發射火箭,輔助攻城兵士攀登,造成北明城守衛的混亂,逼迫他們顧此失彼。攻城戰是戰爭中最殘酷的形式之一,它不僅考驗著士兵的勇氣和戰鬥力,更是對生死恐懼的極端折磨,更考驗著指揮官的膽量、智慧和指揮能力,在兩軍交戰中每一個細節都有可能決定勝負的成敗,此刻雙方的士兵都緊握著手中殺人的利器,每一個兵卒的眼中都充滿了敵意和殺氣,似乎隻有屠戮才能滿足他們的內心。隨著戰鼓聲的隆隆響起,沖鋒和倒下的身影在戰場上交錯的前仆後繼著,無數道身影慘叫著從高空的雲梯上慘叫著落下,刀光劍影和漫天箭雨中不時的傳來士兵的慘叫聲和死亡;受傷的呻吟聲,亦或是咒怨的叫罵聲。   在慘烈廝殺的過程中,雙方指揮官都在不斷調整著戰術和指揮士兵,及時清晰的傳達著戰術的變化,不斷鼓勵著士兵們瀕臨崩潰和意誌,克服身體和心理上的恐懼,宇文燈與臥罪行的眼中透漏出的都是一種冷靜與果敢,仿佛戰場上的一切都在他們的意料之中,倒下的屍體在他們眼中視若未見一般,絲毫沒有動搖他們的情緒,他們知道每一個決策都可能影響戰局的走向,會決定更多人的生死。   隨著盾兵和弓箭兵在漫天箭雨下的穩步推進,終於在距離城墻不遠處組成了堅固的盾牌護衛,遼軍的遠程反擊已經開始了,近千名重弓弩手拉動特製的弩機,用火折子點燃弩箭頂端的引信,千餘發重弩齊齊向北明城墻上的守軍準確射出,雖然大部分被堅硬的城墻與城頭的防禦盾牌阻隔,但是仍有少量的火箭射中守城唐軍,數道慘叫聲在城頭響起。   臥罪行見狀,大喝一聲道:守城兒郎,投擲壘石時候注意防禦!千古,命令弓箭手加強射擊頻率,滯後敵軍後部進軍速度。   領命!千古隨即命令弓箭手瞄準遼軍攻城中軍加快弓弩射擊頻率,城頭上的八荒不斷督促著守城軍士加快砸下圓木和石塊,有些遼軍密集的雲梯攻城位置,已經被淋下了大量的火油,燃燒起來了熊熊烈火,一時間死傷無數,慘叫聲不絕於耳。在戰爭的過程中,雙方的兵士都是值得欽佩的,他們都在用自己唯一的寶貴生命去換取戰場上的勝利,他們在指揮下不斷的交互配合,采取最有效的方式攻擊著對麵生死不共戴天的敵人,他們的身影在戰場上快速的穿梭,揮砍著手中的武器,每一個小的配合都彰顯出他們的勇毅和默契,哪怕身上布滿了傷痕和血跡,有的人甚至一隻眼眶上插著一枚箭矢,卻仍然在死命的攀爬著,依然堅定的站在戰場上,用自己馬上消失的生命為了國家而戰鬥著。   太陽在緩緩的升起,那一層薄薄的霧氣漸漸消散,遼軍驍勇的身影猶如秋色中的楓林,火紅耀眼,陣陣嘹亮勁急的擂鼓聲催發著所有遼兵的氣勢,如同漫山遍野的鬆林,又如潮水般的湧上,試圖一次沖垮唐軍,站上城頭揮舞著旌旗。隻是這是兩隻實力尤為接近的軍隊,無論是兵卒的戰鬥力,還是兩位天下最優秀的統帥,兩隻戰鬥力堪堪相近卻又風格迥異的存在,彼此的碰撞必然會爆發出是破驚天的戰鬥力。遼軍手持戰刀試圖對撞著城頭紅纓的長槍,隻是百步之內的攀城之勢一直尚未達成,後續沖鋒軍隊卻又受阻於箭雨阻礙,嘹亮的嘶喊與慘叫聲,動人心弦。   臥罪行傲然站立在北明城頭,開戰至今遼軍尚未有一位兵卒能夠爬上雲梯過半,看著城下以及遠處遼軍倒下的無數屍體,並沒有一絲喜悅,他很清楚,目前隻是這一場衛國之戰的開胃小菜罷了,與擁兵來襲的四十萬兵力之眾相比,遼軍現在死亡人數也就隻有數千人左右,實在沒有傷及對方根本,而且據他了解,宇文燈絕不會隻是如此莽夫般的強攻,必然還是有著其它的方式配合,否則他便不配身居遼國武將之首的地位了,所以現在並非自己可以有些掉以輕心的時候。   北明城,又一次被熊熊烈火所炙熱,燃起的硝煙如若黑色的煙塵,伴隨著刺鼻的血腥味,汗氣味充斥在空中,又是一番高空壘石和木樁落下,十數道遼軍兵卒從雲梯上落下,此刻城墻下的遼軍士兵已然成了必死的結局,遠處支援的大部士兵受箭雨阻隔才堪堪抵達城墻外二十米處,而無數的火油已經傾灑而下,伴著火把的扔下已經燃燒在身旁。城頭上健碩的唐軍身影洶湧般的交替砸下重重的石塊,他們的口中發出震天吼地般的叫罵吶喊.   龜兒子,給老子們滾下去,砸死你這龜孫兒!   一聲聲吶喊,互相傳染,帶著一種激勵的情緒在唐軍中傳播,他們心裡十分清楚,如果自己倒下了,城門被遼軍所破了,那麼城中自己的妻兒父母,唐國的父老鄉親都將埋屍荒野,盡數被屠戮在眼前這群如狼似虎的兵士砍刀之下,這一份執念和吶喊,驅散了心中那一份開戰前的恐懼,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一塊碩大的圓木狠狠的砸在一名爬到雲梯一半的遼軍頭上,一口殷紅的鮮血伴隨著腦袋破裂的聲音噴灑而出,隨即身軀無力的落下,狠狠的砸在城墻下的屍體堆中,一動不動。   第二波的遼軍攻勢雖然受到了強力箭矢的阻攔,但是也在此刻沖鋒到了城下,匯合了第一批先鋒攻城部隊,繼續前仆後繼,悍不畏死般的攀爬而上,而且此次攻勢是先鋒部隊中的主力部隊,黑壓壓的人數恐怕高達三四萬人,數量占優的遼軍架起了更多的攻城雲梯搭在北明城墻的數十處地方,尤其是唐生煙所在的一側更是匯聚了遼軍為數眾多剛投入戰場生猛戰力。   嗖的一聲,一枚箭矢自唐生煙手中勁射而出,啪的一聲,準確的命中城墻下揮舞著砍刀的一名遼兵額頭,使其瞬間斃命。   小家夥,終於下的了狠手了啊!身旁的砍柴農夫贊許感嘆道。   守城戰役開始至今,唐生煙還未敢擊殺一人,在之前的時間裡,盡是做一些遞送石塊,箭矢的事情,似乎慘烈廝殺的戰場還未能觸到他內心中的那抹狠辣。直到身邊守城衛士在遼軍數輪火箭射擊下的慘死,此刻焚燒的軀體還在唐生煙不遠處散發出焦臭味道,那一幕幕死亡的壯烈狠狠沖擊了唐生煙那緊繃的神經,前一刻還和自己聊天有說有笑的兵卒們,下一秒卻成為了被烈焰燃燒的屍體,那火紅色的箭矢上帶著沾上皮膚和布料就持續灼燒的火焰,據說這是遼軍獨家研製的秘法,能夠對敵人實現長期的傷害,從而在根本上杜絕了傷兵復原投入戰場繼續作戰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