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亞芬聽到是村裡的書記問話,把手裡的包放在拖拉機車鬥上後,回頭就回道。 “於亮哥,福根他自己說要去他女兒那裡,我們怎麼勸也沒有用,就隻能送他去他女兒那裡。” “你還要把你家福根送他女兒那裡,他女兒會收留嗎,這做人不能這樣沒有良心啊。”村書記有些氣憤的罵道。 村書記的話音剛落,在車裡坐著的趙永坤,直接從駕駛座位裡走了下來,看了一眼被抬上拖拉機的趙福根一眼回道。 “怎麼就沒有良心了,他都癱瘓了,他自己有親生女兒不照顧他,難道還要我媽照顧啊。” “永坤,說什麼呢?我跟你說的話,你怎麼就往外說,你去車上坐著,我來說。” 陳亞芬看著他兒子下車後就說了這些,快速來他身邊,有些著急的推了一下趙永坤罵道。 已經下車的李永坤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已經被陳亞芬推進了小汽車裡,隻能不情願的對他媽陳亞芬道。 “媽,時間都不早了,我們快些走。” “知道了。”說著陳亞芬就把車門給關了起來,不讓趙永坤再說話。 在把趙永坤推進車裡後,陳亞芬這才轉過身來對著村書記說道, “這,這福根他是想他自己女兒了,就去他女兒那裡住些時間。過些時間我們再接回來。這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先走了。” 說著陳亞芬也不顧圍觀的村民的指指點點,連房子的大門也不關就直接上了他兒子的汽車。 村乾部看著已經上車的陳亞芬,也不再說些什麼,畢竟這是他們家的家事。 現在也不是以前了,要是在二十年前,村裡不管有什麼事,都是村乾部說了算。 現在他們也隻能看著陳亞芬母子開著車子,帶領著拖拉機朝著村外行駛而去。 在趙福根他們走後,一個村民有些同情說道,“這趙福根命苦,把永坤養那麼大,給他買房買車的,這一癱瘓,被亞芬這個女人趕走了。” “命苦什麼啊,我看他是活該,有自己的孩子不養,給人拉幫套,這下癱瘓了,趕出門也是活該。”一個村民回道。 “誰說不是呢,這亞芬也夠狠心的,都在一起都二十多年了吧,說趕走就趕走。記得那時候剛剛她們回來的時候那是哭的稀裡嘩啦的。說什麼這輩子有趙福根值了,現在,唉!”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婆婆搖著頭說道。 “二伯母,你真以為是亞芬要趕走福根啊。”旁邊的村民對著剛剛那個老婆婆說道。 “剛剛不是亞芬說要送福根那孩子去他女兒那裡的嗎。”老婆婆沒有看明白問道。 “現在她們家裡是她兒子做主,那趙福根也沒有用了,要是還能掙錢,怎麼會趕出去。那亞芬隻不過是替她兒子背個罵名。以後說起來是她這個做老婆的狠心,不是他兒子不孝。”一個看明白了的村民回道。 “你們說那個趙福根的女兒還會養他嗎?”又有一個村民好奇的對著旁邊一個村民問道。 “養什麼啊,為了給亞芬他兒子買房娶老婆,他還威脅他女兒,要她女兒拿錢給他,給亞芬的兒子付了首付,他女兒還會給他養老。他就是活該,死在外麵也沒有什麼值得同情的。” 村民們討論了一會後就紛紛散去,各自回去自己家裡或到地裡看看。 在拖拉機後鬥上的趙福根,聽著拖拉機的發生的聲響,心中已經心如死灰。 他明白,就算到了他自己的女兒家裡,他女兒也不會照顧她,畢竟他女兒出生一個月就被她送給別人。 幾年前還死皮賴臉的要把女兒的房子給搶了。給了他堂侄做婚房,最後他女兒直接把房子賣了,給了他三十萬,斷了父女關係。 回想他這糊塗的這一生,趙福根覺得他自己有現在這個下場也是活該。 他那女兒是趙福根在零零年的時候,娶不起老婆的趙福根花錢找來一個快四十歲的典妻傳宗接代。 結果在典妻懷胎十月後,一心想要個兒子的趙福根,那個典妻就給他生了一個女兒。 這讓想要個兒子的讓趙福根失望到了極點。根本就沒有把這個女兒當回事。 而典妻也在他女兒滿月的時候,拿了三千塊錢為趙福根生孩子的傭金,就留下隻是剛剛滿月的女兒直接走了。 剛好他那個短命的二堂哥在趙福根女兒出生一個多月的時候,去山上掰烏小筍。被旗蛇給咬了一口。 在抬回村裡的時候,直接就咽了氣。隻留下二堂嫂跟一個七歲侄子。 剛剛死了丈夫的陳亞芬也就二十八歲,跟趙福根一樣大的年級。 在趙福根眼裡,陳亞芬是相當的漂亮,尤其是是他侄子的糧倉鼓鼓嚷嚷。似乎要把衣服撐破了一樣。 自從趙福根他二堂哥娶了陳亞芬後,趙福根就每天去他二堂哥坐坐,而且他的眼睛還偷偷摸摸的時不時瞄一眼他的那個二堂嫂。 尤其是到了每個炎熱的夏天時,偶爾還能瞄到不該瞄的東西,這都能讓他每次回來還能興奮一個晚上。 隻要他那個二堂嫂陳亞芬喊上一聲,趙福根也屁顛屁顛的跑去幫著乾活,寧可自己家裡田地不管,也要幫二堂哥家裡的活給乾完了再說。 當他二堂哥死後,趙福根更是變本加利,乾的那是殷勤,總是想著借口去二堂哥家。一待就是半天,也不太去管他那個女兒。 趙福根所做的一切也被他那個奶奶和大伯母什麼的看在眼裡,居然也沒有阻止。 而是想著法的撮合他跟二堂嫂,加上著趙福根他自己也有想法。 直接在他奶奶做主下,把這個女兒送給外村一戶不能生育的人家。 趙福根他自己則高高興興的帶著二堂嫂陳亞芬和他侄子一起到了陳亞芬的娘家,開始當牛做馬的生活。 他二堂哥新建的房子和趙福根那幾間破土房子,加上田地都給了大堂哥家。 後來村裡拆遷,這錢自然也都給了大堂哥。沒有給趙福根半分錢。 這樣的當牛做馬的生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直到一個多月前時候,趙福根在越市的一個工地上做工,一不小心就從移動架上摔了下來,直接導致全身癱瘓,連話都說不清。 包工頭也算良心,給趙福根治療之後,又在出院後,賠了趙福根二十萬。這錢又被他侄子趙永坤給拿走了。 想到這裡,趙福根他自己也沒有臉麵去她女兒那裡,他現在承受的一切都是報應,可以說是活該,咎由自取。他自己也覺得他自己已經是死有餘辜。 已經是心如死灰的趙福根,在狠狠吸了一口,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 看著升起的太陽,趙福根感覺有些刺眼,眼前看到的景色也變的模糊起來。 在這模模糊糊中,趙福根好像看到的景象也變得不一樣起來。好像什麼東西正在變幻。 隨著一陣劇烈的顛簸,趙福根感覺自己差點被顛了起來,已經閉上眼睛的趙福根,一下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居然靠在一袋大米上。 “我在做夢嗎?怎麼感覺好這真實,要是真的那該多好啊。”趙福根邊擦眼睛,心裡邊暗暗的想到。 就在趙福根想要閉上睜開眼睛,重新再看一次的時候。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聲音,帶著濃濃的關心在趙福根的耳朵邊響了起來。 “福根,你怎麼了,沒有事吧?都是做媽的不好,是做媽的我沒有用。” 聽到聲音的趙福根,在聽到聲音後,循著聲音扭頭朝著旁邊看去。 等看到說話聲音的女人後,趙福根感覺有點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女人。帶著有點顫抖的聲音輕輕的喊了一聲。“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