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劍夫子 【小序】大凡名人成長,都伴隨著苦難,孫九將軍也一樣。正如孟子所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澧水河蜿蜒千裡奔騰,孫將軍大名時代相傳,在他的家鄉,大家都稱他為“孫九大人”。 “生有廊場,死有地方。”——孫九大人的降生,果真應驗了土家族的這句俗語。據載,孫九將軍係慈利縣零陽鎮柳林鋪人,而他的降生卻另有碼頭,且充滿傳奇色彩,這話還得從他的父輩說起。 孫九的祖輩家境貧窮,其父孫宏瑞從小就以駕船為生,常年穿梭於津市至永定的澧水沿岸集鎮。他身材魁梧,性情剛烈,愛打抱不平。但三十出頭,仍是單身。 卻說有一天,宏瑞把一船山貨運到澧洲碼頭,卸完貨後,正打算去找家藥房,為久病的母親抓藥治病。剛上岸,忽見街頭圍了一大群人,並聽見一女子發出淒慘的呼救聲。他撥開圍觀人群,隻見幾個惡少,在光天化日之下,正調戲一個弱女子。 ?這女孩看上去約模十七八歲,衣衫襤褸,卻很有姿色。身旁一個矮她一截的小男孩嚇得全身哆嗦,嚎啕大哭。那個長辮子惡少將女子摟在懷裡,正 在撕扯上衣,邊上還有兩個幫兇;這女孩拚命掙紮,大聲呼叫…… 宏瑞一見,火冒三丈,大喝一聲“畜牲住手!”正在興頭上的少爺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震住,但馬上鎮定下來,吼道:“在老子的地盤上,你還敢來逞能?”於是幾雙拳腳一齊向宏瑞飛來,宏瑞左右開弓,沖出包圍,救出那女子…… 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後,那女子牽著還在哽咽的小男孩跪在他麵前,鬥膽地對他說,“如果哥哥不嫌俺醜的話,俺願一輩子侍奉你。”並告訴他這個小男孩是他弟弟。上船後,宏瑞的幾個夥計見這女子忠厚善良,秀麗端莊,便撮合他倆訂下了終身。 原來,這姐弟倆是落難的遠方人。姐姐叫薑小妹,弟弟叫薑同,姐弟倆都識得幾個字,因父母被強人所害,他倆深夜逃走,沿途乞討三年多,這日子過得比黃連還苦…… 宏瑞雖然家境一貧如洗,但和薑氏成親後,由於夫妻相敬如賓、勤儉持家,日子也算過得動。但誰知好景不長,一是母親病情加重,臥床不起;二是宏瑞因長年水上生活,積勞成疾,落得個嚴重的風濕性關節炎,不僅骨瘦如柴,更為嚴重的是,雙腿已折磨得難於行走了,再也不能靠駕船養家糊口了。家裡窮得叮噹響,早已揭不開鍋。為了全家的生存,好心的薑氏隻好重操乞討舊業,流落江湖,靠“討飯”來贍養母親和丈夫,而偏偏又在這時懷上了孩子…… 這可真是應了一句老話,“屋漏偏逢連陰雨,船破又遇頂頭風。”欲知薑氏命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鳴謝】據譚敦宏先生口述及相關傳說編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