堰塘角上垂柳斜(1 / 1)

奔出東洋沖 劍夫子 1438 字 2024-03-17

堰塘角上垂柳斜-不該遺忘的堰塘1   ★作者劍夫子   【題記】老樹新芽——老少配,鮮明地對比,和諧地共生,一個超級“盆景”,演繹著生命的奇跡。   話說我的老家李家灣,一個隻有三戶人家的小院子,連一戶姓李的都沒有——嚴重地名不符實。而李家灣的院子邊上,自然也安上了一個標配的堰塘,同樣也沒有屬於自己的專用名字。   就是這樣一個“無名”的地方,卻也有最打眼睛的風光——一道寬綽的堰堤。堰堤上有一條當門大路,連接著外麵的世界;路外的偏坡菜園,成了蔬菜們走秀的T形臺。一年四季,風光無限,很是賺人眼球。   而堰塘西北部的角角上,就沒有這樣的好運氣了。它幾乎成了被人遺忘的地方,隔著一條小路,就是豬圈和牛欄,那一種極特別的氣味,加上熱天裡嗡嗡叫的蚊蟲,讓過路人為之掩鼻。   可就在這樣一個角角裡,竟然長出了一蔸楊柳樹,還長出了一個“很哲學的腦殼”。這可不是傳說,而是一部傳奇——一部演繹著生命意義的傳奇。   要問楊柳樹的年紀有多大?我不曉得,是否比爺爺的爺爺還要大,我也不確定。我想,至少應該是挑堰塘的時候就有了它吧?   要問是何人所栽?我也不曉得。也許是李家灣原住民中的某位前輩,從哪裡路過時,隨手折了根柳枝,走到堰塘角角上,想甩卻又沒甩,然後就隨意一插,完全是無心之舉,卻應了一句老話——“無心插柳柳成蔭”。   ?   我隻曉得,這是一棵很有歷史的楊柳樹。它的樹乾,至少要用雙手合圍,樹皮——準確地說是樹殼,呈黑鐵色,好像是一塊塊皸裂的鱗片,要論粗糙,跟那些老樅樹有得一拚。有些奇怪的是,它不像茅盾筆下的白楊樹,筆直地向上,它的軀乾,斜斜地生長著,好像隨時要倒下來,它一味地攥勁向水塘中間伸展,最高的地方,距離水麵才一米多。   冬天寒冷的日子裡,它的葉子掉完噠,光禿禿的,聲不做氣不透地呆在那個角角裡。人們幾乎把它忘記噠,或者以為它就快要死噠。   哪曉得一翻過年,春天來噠,春風吹醒了它,春雨滋潤著它,它竟然又活過來了,還有些活蹦亂跳的樣子。仿佛天天都在抽出新枝,時時都在冒出新芽,再慢慢兒綻開細嫩的葉片兒。   老樹新芽——老少配,鮮明地對比,和諧地共生,仿佛一個超級“盆景”,演繹著生命的奇跡。   跟堰堤上的無限風光比起來,楊柳樹所呆的角落應該是很寂寞的。可是它畢竟沒有上過學堂,不知道世界上還有“怨天尤人”這個詞語,它隻是一味地堅守,當春天來臨的時候,它緊緊地抓住了這個機會,拚命地生長再生長,展現出自己最美麗的風情……   啊,遠逝的故鄉,回不去的童年,那不該遺忘的堰塘,特別是堰塘角落裡的老柳樹!……(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