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意外之喜(1 / 1)

江凱愛美久,絕對有理由。   眼神中有愛?話中顯無奈。   江凱不知這是第N次,凝視章美久了。   他說,你的心是鐵做的嗎?難怪我的眼神融化不了!   章美久給了他一個白眼,那是你的溫度不夠。你看他,那才叫沸了的開水和夏天的高溫,完美的結合。   木直看林海楣的眼神中,那憐愛,那溫柔,像夏天的衣服,隨時都可以擰出水來。   江凱說,別怪我。任何時候,輻射出去的高溫遇見鐵,都會自動矮一截。我說的是溫度。   章美久想了想,我等了你一年,想你回頭把我見。   如果你的眼中隻有她,那麼,我的眼中也隻有他。我是一塊鐵,也被他捂熱。   她伸出玉手,點了江凱的額頭。   “小樣兒,為時不晚。”   江凱捉了手,馬上吻溫柔。   蜻蜓點水一晃而過,怕人看見說抄襲西方戀愛。   隻要溫度對了頭,一個眼神可解溫柔。   何況吻了手,感覺肯定有。   都說愛情要等候,果然江凱的付出,沒有如水向東流。   聚福緣餐館內,兩對戀人,占有最好的山頭。一個靠窗西,一個靠窗東。都有大自然的寵兒,桂花相候。   有了桂花,嫦娥跳舞也不在話下。   不然,咋有吳剛醉酒?纏綿不休?   月亮也解溫柔,把家中掃得敞敞亮亮的,讓天下有情人,都能在月光中,瞧見屬於自己的那幾份,情愁。   “走,湖邊賞景去,那裡才是愛情的打卡之地。”   章美久起身,江凱後麵跟。   一輛鳳凰車,載著愛情奔。   燈光也溫柔,和清風訴說。   “親愛的,今晚的湖麵好美麗!”   江凱摟著美久腰,亦步亦趨往前繞。   他在想,我想你,你總是不懂我的意。   不如,來個突然襲擊?   他猛地扳回美久身,讓她對著自己的眼神。   江凱的雙眼本就大,裝下章美久不在話下。   盈盈的溫柔,還有那秋愁。湖麵的靜默,兩人的無措。   黑暗中憑的是感覺,靠的是觸覺,江凱和章美久,點燃了他倆的愛情。   漢豐湖以後應該叫月老湖。今晚的牽線的尺度有點大,倆人的奉獻隻想燃燒自己沒有其它。   愛鳥也聞聲,用歌聲相跟。   浮麵的魚兒,翻跳情相隨。   天上的月亮,揉了揉眼睛。   叫上了星星,愛情的見證。   連那小蟋蟀,反復歌唱愛。   一聲接一聲,說夜還不深。   倆人互說我愛你,今生非你我不娶。   一言一行皆是愛,星星月亮許夢來。   江凱送章美久回家,為了不讓安琪看笑話。到了花苑時,兩人如陌路。   一前一後距離拉開,絕不回頭哪怕心中愛正嗨。   這裡愛正嗨,那裡愛雖在,為了守住基本盤,隻讓愛在心中觀。   木直和林海楣,也在月光下溫柔。   隻是這溫柔,與眾又不同。   兩人談論詩詞古句,表達心中的暗喻。   “都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古人的話,千真萬確,無須懷疑。不過,中秋早過了,月亮還如此的圓,人間一定有好事情。”   他笑了,卻不語。   不過,他也會意,送詩句。   何處合成愁,離人心上秋。   木直舍不得在如此美好的月光下,他又要送她離開。   街燈,閃爍著不舍。   桂花,洋溢著溫柔。   他的話,如在漢豐湖平鏡式的水麵上,又投下了無數的橫波。   兩人本就沒有手拉手,卻又要用詩句表達距離和離愁。   她似乎很艱難地說。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木直的俊眼,湧上了綣繾。他心道。   我愛你,咋就這麼難。   跨不過去,咫尺之距。   守住距離,心被煮煎。   他同樣艱難地說。   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秋千去。   她秒懂他的話,同樣隻能把淚灑。   深秋梧桐千千意,水暖湖麵層層同。   她握了握手心,穩了穩心神。再說。   月光下的溫柔,還是需要時間等候。   桂花香要等數載,水邊清淺橫枝瘦。   四季時節春為要,等待花開還須熬。   “林子,你好會寫詩,不像我,隻會背,意思終是差了幾分。”   木直決定不再沉醉於綣繾。他略為轉移了詩意。   在他的眼中,路燈的影子,時長時短,就如人生,在不同的方向看她,連長短的理解都不同。   深秋時節的夜晚,街上的行人很多。   有的賞悅荷花,有的已采蓮果。   有的畫著月亮圓,有的已擁桂香眠。   林海楣的大眼睛,如月光一樣清澈。她的話,則如甘泉,滋養著木直的心。   人間好時節,誰都想盡有。可有的選擇,隻能二選一。在做男女朋友這件事情上,我已做了二選一。但在求學有成和愛情成長這兩件事情上,我同樣選擇求學有成。   因為愛情,是一種狀態。要以哪種狀態和愛情相處,則由兩個人的心境決定。   可以飛蛾撲火,也可以咫尺相凝。   最好的愛情,時間和空間都無法阻隔。   因為對方已成為了自己的一個影子,無處不在。   就如你於我,在哪兒都跟著我,鼓勵我。知道我的快樂,明了我的失意。矯正我的缺點,同樣用深情表達你的觀點。   木直很贊同林海楣的話意,他將自己過於綣繾的情緒理了理。他說。   人生難得惟知己,天下傷心是別離。還好,我們也不算別離。   白天和晚上,也得說再見呢!不如,我就在這裡看著你,離開吧。   林海楣如釋重負,鬆了一口氣。緊繃的情弦終於回到了原點。   不過,那高山流水的曲意,又將兩顆心,浸潤得通透,充滿陽光與活力。   她在月光下,如一朵聖潔的荷花。她笑盈盈地說。   “好吧!沒事,還有這麼多人散步。於熱鬧處分別,心就是熱鬧的。再見!”   林海楣果敢地離開,融入了人來人往,消失在熱鬧的夜色之中。   木直轉過身,他沒騎單車,隻好徒步回家。   桂花的醇香,一直伴著他走到縣委大院門口。   守門的王大爺,一個五十多的老頭。頭發已見花白,但臉色常如孩童般粉紅。   他笑著迎接木直,“歪歪,這束桂花是你的。”   木直看著這束金黃色的桂花,長短錯落有致,被“修剪”成了一束,如一朵玫瑰花盛開,細枝又緊緊地相擁在一起。   “誰送的?”   “我也不清楚。這兒,有張紙條。”   王大爺把紙條遞給了木直。   筆跡清秀,但字體不是上等,甚至於略有浮躁,筆力不深,如池塘中的浮萍,淺浮著。   當然,這不是林海楣的筆跡。她的字比這好的不止一點點,內涵,筆韻,著力,都大不同。   不過,沒落名字,隻寫了,送給木直。   王大爺看見木直猶豫,開解他。   “讓我看看中間有沒有裹著定時炸彈,如果沒有,你完全可以回去插在花瓶中,好好享受享受送花人的好意!”   木直真的笑著遞過了花。他笑他的豁達。   “沒有!拿去吧。桂花十裡聞香,你回去插上,我這兒也可聞見香氣。”   木直仍然笑著接過了花。他聞了聞桂花香,無疑,他的心情是極其愉悅的。   林美等待木林森,心中的恨意逐漸增。   男人都是一個樣,不愛轉頭沒商量。   你不愛,我就讓你想起我來。   今天送桂花,明天送西瓜。   當然不是送給你,旁敲側擊總可以。   不是他不愛,他也有苦來。   木有才正在訓斥兒子木林森。   堂堂木書記,做事沒骨氣。   你是縣領導,表率要做好。   不三不四最好不要,正兒八經娶個可好?   木林森有口難辯。   除了愛財,其它的我倆都談得來。   如果她舍財愛我,再去深造加把火,我倆也不是不可以。   隻是,這要內力,不是我施加的權力。   木林森想了想,和爹說什麼都沒用。不如趁機表態,看林美如何處理未來。   爸,這次我真的吸取教訓了。畢竟,有數十萬人盯著我。   我再不改,怎麼向百姓交待。   畢竟,木林森也是讀過不少書的人。   輕重緩急,利害關係,他拿捏得妥妥當當。   手下那麼多人他都可以治理,他不信治理不了一個林美。   一連幾天,木林森除了縣委大樓,和必要的應酬之外,他的最後一站,不論早晚,一定是家中。   今天參加了縣委舉辦的晚會,木林森回來得有點晚。   開門的當口,他又回憶起父親日前剛訓他的情景。   憶了片刻,收拾好心情。   他剛一進屋,就問他爸木有才,“歪歪呢?”   “還沒回來。”   木有才的語氣之中有怒氣。雖然昨晚表了態,他爸的怒氣依然在。   信任在他的心中,還未被自己撿回來。   木林森隻好苦笑。   他想起劇院那個,給歪歪喂餅乾的姑娘。   “歪歪是不是談戀愛了?”   木有才一頓搶白,“嗬嗬!允許你談不正當戀愛,不許他有正常情懷。”   “爸,我不是這個意思。”   木林森換好拖鞋後,邊走邊辯解。   木有才抓住了話機。   那你說說,你的事情是哪個意思?我們爺兒倆今天就再好好聊聊。像一個老朋友般,說實話,好好聊聊。   木林森見他爸要他留下來談話,他不好推脫,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這套沙發的質量很好,屁股一坐上去,就有極好的回彈力。   這套真皮沙發很貴,是林美送的。說是為了感謝木林森,在她貸款時,給銀行帶了話。   這時,他的心中想起了林美,讓他感到時機極為不對。   他拿出了紅塔山香煙,遞給了他爸一支。   木有才不要。他隻好把香煙放在茶幾上麵的茶鬥上。他知道他爸是抽煙的。   “單位上,有單身的,追求一個。或者叫朋友介紹一個,知根知底的。你這個鉆石王老五,我相信還是挺吃香的。”   木有才不愧是軍人出身,他的境界和認知,都不同於常人。   木林森望了他爸一眼,眼神中有感激之情。   “爸,為什麼不能是林美呢?”   木林森一提及林美,他爸木有才就來氣,“不行!人品不好!”   他頓了一下,再補了一句,“隻要我在,她休想進這個家門。”   木林森的心中,抽了一口涼氣。   他的心中,對林美還沒完全斷掉。   他希望她脫離歌舞團,他希望她去深造。   “爸,不要老拿人品說事。這世上,有幾個人品好的?”   木林森見慣了歌舞團的種種人,種種事,耳熏目染,讓他對人品失了判斷。   “你沒見過,就不代表沒有。這世上你沒整明白的事兒,多著呢!”   木有才聽見門響聲,他站起來了,去看門口是不是歪歪。   門外,正準備開門的木直,手中剛取了鑰匙,門突然打開。   他看見爺爺在屋內站著。   “爺爺,還沒睡?”   同時,他把手中的桂花遞給爺爺。   “歪歪,怎麼學會辣手摧花了呢?這就不對了啊!大家賞比一人賞,更有趣,更有意義。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木林森對他爸的高談闊論,皺了皺眉頭。   而這,被木直剛好看見了。   他厭惡他爸似的,並沒和他打招呼,從木林森的眼皮底下走過。   他把桂花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去房間內放書包。出來時,手中抱了一個花瓶。   他去廚房將花瓶裝了半瓶水,將桂花插在了裡麵。   一股桂花香,又彌漫在屋子中的每個角落。   木直攏了攏桂花枝條。和爺爺打了招呼之後,就去了臥室。   木林森見兒子對自己的無視,到了這種厭棄的程度,他的心中很堵。   他站起來,走向餐桌。   他的鼻子用力聞了聞桂花香,他閉著眼睛,香氣直達他的心頭。他心中的堵減輕了一些。   可當他睜開眼睛,他看見了夾於桂花之中的小卡片。   這小卡片夾得很隱蔽,不仔細看,根本就發現不了。   木林森小心的取下了卡片。上麵寫著,十五的月亮十六圓。   這筆跡他似曾相識。他再仔細看了看,發現這就是林美本人的筆跡。   木林森的臉瞬間變成了豬肝色。   他在心中怒罵,“奶奶的,打我兒子的主意了?!”   他用力撕碎了卡片,扔進了垃圾桶中。   因為用力過大,卡片並沒完全落於簍中,地上也有一部分。   他的心中,默默地對抗著林美,“以後有事,休想讓我從中周旋。”   “這花,她是怎樣送到兒子手中的呢?是當麵送的嗎?”   他的心中,對林美的好感又降了一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