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每個海盜,時刻都有辯不過的油嘴滑腔,總能說出些讓人二丈摸不著頭腦的言論,隨時會給人蹦出個經典的騷裡騷氣話來。 很明顯,勞什深受吊打,現在人抓又抓不到,可以說對刑法律令是一頭十分忠心的老牛了。 “那麼,”西爾說,“長官你想私事公辦嗎?” “小麻雀!你這隻兔崽子!他是你仇人,把你弄出來,你卻舔他屁眼子嗎?”這是勞什對他的辯解根本不會相信的聲音。 荊晨跟希羽對視了一眼。按照斐拉這裡規定,西爾必須要受懲罰,可是西爾是一隻狡猾逃脫了的兔子,勞什卻是隻大灰狼的眼神,一隻灰頭土臉的狼,盯著在它麵前撓腿的兔子。 “海獅長官,”西爾必須要強調的樣子,“我不是感激老黑貓那混球,因為我就是無辜的。我在斐拉這裡,難道不一直都是良好的形象嗎,我好心幫這兩兄弟抓小偷,那小偷狡猾到把金幣藏起來,卻嫁禍給我,我就是受冤枉的。現在那小偷人贓並獲,你卻還在懷疑我?這是你應該做的嗎?這是對的嗎?” 原來弗加倫是這樣讓西爾避罪出牢的,荊晨跟希羽再次互相對視起來,辦法雖精妙,但讓人心頭感覺很不好,因為對那小偷來說,不是太殘忍了嗎。 “你不要以為我會一直拿你沒辦法。”勞什不聽這些鬼扯,牙根戳了百根羽毛的癢癢。 “那就抓我吧!來啊!”西爾故意做出好話說不通就敗壞的態度。 然後荊晨見勞什轉身看向了自己,其問了過來:“你這楚王國的人又怎麼在海盜這邊?你來這當海盜?” “我不是楚王國的人,”荊晨鎮定,“我來這裡也不是當海盜,隻是跟海盜做生意而已。” “你最好說的是實話,”勞什逼近麵前說,都要貼臉上了,似乎很習慣這樣給人壓迫感,“我會盯著你們!誰犯斐拉規矩,也別想逃脫!” “要是你自己犯了呢?”希羽說,並不是想刁難。 “閉嘴!”勞什應激一樣,露出粲然白牙,發狠話:“要是我犯了,我先用你們拉在海裡的屎,塞滿你們該死的臭嘴!” 他激動得身軀甚至顫抖了起來,足可見他的氣,像是積壓了萬年的活火山,還差點噴發的條件。 所以,大家真就閉嘴,不想再說什麼,免得刺激到他了。 然後,勞什是腰間攜帶著短刀,兩手掐腰,在海盜們身影間巡視起來,像是盯著一群肥羊的惡狼的眼神。 荊晨很能理解勞什,一晚上發生那麼多事,突然相關所有人物都聚集在一起,這能不覺詭異嗎?還搞個狂歡,西爾被放出,種種透出吊詭的味道,能沒什麼鬼嗎。 兩海盜王其實一直有看著勞什的出現,但隻是遠遠觀著,沒有吭聲。此刻才發言,選定了幾十人前去,那麼今天的狂歡一場,氛圍要添足。 由兩海王出錢,海盜們在岸上架起篝火,宰殺動物,擺設水果等,一切都熱熱鬧鬧地進行。 不過,海盜們歷來喉嚨饞的椰子酒遲遲沒來,憑他們每個人對椰子酒無限的熱愛,揮霍得快,斐拉這裡的酒館製酒方快馬加鞭還沒製作好。 傑森遜倒是有酒喝,卻隻夠他一人喝的,他必須保證自己這樣,時刻都能有的喝。據說,對海盜王而言,海盜有三件事是最尷尬的:劃小船、拍指方,沒酒喝。 弗加倫似乎就不好酒了,這在海盜裡好像是唯一的,從未有人見過他拿著酒瓶或酒瓶帶在身上走路,他總是輕裝上陣的樣子。 西爾走開了,立刻融入歡慶氛圍中。唯有荊晨和希羽感覺自己毫無存在感。 “賽肯!”大鐵鍋邊弗加倫的水手長叫道,“去催酒館那母蛇妖老板娘,不然我們要渴死了。” 作為海盜裡唯一的侏儒,賽肯就跟篝火上的架子一樣的高度,憑他個頭,在海盜身影裡被發現,就像個找爹找娘的小朋友,他不滿地嚷嚷,夾著抗議:“為什麼老使喚我去?” “因為她會把你當孩子,不會發出埋怨的,不然你隻需要喊她聲娘就行了,快去!”水手長提高了嗓音。惹得四周哄笑,都聲催快去。 賽肯喪著氣跑去。弗加倫向手下水手長說:“傑羅!這次你不用跟我去了,你留下,換你兄弟傑瑞去。” “好的海王,但為什麼……” “你替我看船,它離不開你,明白嗎?” “好的海王!” 這對遠處聽見的達西來說,卻不是好消息。 隨後弗加倫走動起來,昂首闊步,像是威武的虎王,指導狂歡的準備工作,遠處,一頭像是剛成年的獅子出現,使得他目光快轉過去。荊晨二人順其目光看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是阿比出現了。 阿比那張邪魅俊逸的臉在挺拔的個頭上,人很稀鬆平常的過去,跟弗加倫交言。是的,他們本來就是熟悉的關係——蠅營狗茍。 希羽憤怒之餘,心頗沮喪。這些人無所顧忌地瓜分自己的寶藏,看著他們開心地吃自己的肉。 那交言情況卻突然有變,弗加倫走開了,留下阿比一人,麵容上是錯愕,人怔住。 “不會吧,他不會是被留下了吧?”荊晨難以置信地對希羽說。 這邊,忽四名海盜找上來,神色有些不善:“你為什麼也跟我們海盜王去?在我們之間出沒?” 荊晨看他們問的是自己,回答:“我跟海王一起辦事,而你們隻是區區手下,有事去問你們海王去。” 這四個海盜卻沒被嚇住:“你不是海盜!裝什麼裝!昨夜你還被傑森遜那邊丘吉,那個黃牙錐逮住!在此之前,誰人認識你誰啊,毛都沒見過你,今天就在我們裡麵到處走來走去,我們都來問你了,你當我們傻?” 由於去尋寶藏的事,海盜王隻告訴選好去的人,又沒有說寶藏的正主是誰,很難猜測這四人是被選去的或不是。希羽佯裝官長一樣的不愉,質問起來:“你們叫什麼名字?” “雷歐雷吉,伏加、吉普。要怎樣?”四海盜絲毫不虛,神情拽得很。 這一個個海盜可真是聰明啊,荊晨深感如此,好在他時刻是警惕、不輕視的態度,他估計這四海盜不是被選去的,聰明到發覺到了什麼,判斷兩海王要去做什麼事跟初來此的他倆完全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