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席卷斐拉的恐怖(1 / 1)

東帆 舉杯明 4342 字 2024-03-17

陣風吹得椰子樹的大葉搖動,都向一邊,仿佛要連根拔起。   午後,弗加倫回來,如預先所料定那樣被拒絕。   午後明亮的陽光灑在海盜們的背上,臉顯得格外陰森。斐拉東到的船一艘艘停至岸邊,弗加倫下令拿下斐拉城堡,無論遇到何種抵抗,一律屠殺。   七百多數海盜,七百多隻狼獅虎豹,將斐拉士兵殺得屍橫遍野,城堡裡外都是屍體,血染城堡墻,王宮血流成河。   荊晨沒有動手,在船上觀望著一切的發生。   整個事件中,海盜美地上的居民遭受海盜發動的戰事,不滿不服,有些是加入了對抗海盜。弗加倫早有預料,所下的令包括這種抵抗,一並殺掉。   結果是越來越多的居民反抗。弗加倫命令之下的屠刀仍然對準他們,無論是誰反抗,無一例外的格殺勿論。   這種絕對的命令不但讓斐拉民顫抖,就是海盜們都感覺驚恐。   斐拉這樣的彈丸之地,士兵數隻有三百。即便有民眾參與反抗,也然於事無補。七百海盜兵都有海王的打磨與訓練,久經戰事,是到今天剩下來的,全都是至死不渝、忠心耿耿。   這場屠殺後斐拉居民大部分數都被殺,遍地屍體,斐拉從此成為弗加倫的囊中之物。海上有些傑森遜的海盜船已經看到此刻事件,不敢登島來,調頭就奔亞特蘭去了。   餘下的斐拉居民,幾乎都是一點也不反抗的女人、孩子與老人。   所有還能喘氣的斐拉居民被集中在岸邊,以往熱鬧的地點。   濃重的黃昏一如既往籠罩斐拉,罩不住他們深深的恐懼。   弗加倫海盜的刀下,人命如草芥。   荊晨下了船,看見勞什和波多番。這倆並沒有反抗,趴在地上不敢抬頭看海盜,被海盜們認出來,正遭言語等羞辱。   按弗加倫的意思,當前必須除掉有反抗意思的人,所以即便弗加倫看見勞什倆人,也是任由海盜。   在海盜麵前,勞什和波多番沒有尊嚴可言。   海盜們精神足得時刻像海浪,興奮勁挨個試探與嘲弄,如尿地上一灘,讓他倆爬過來趴地上喝。海盜怎麼高興怎麼來。   他倆和女人孩子一樣地絕望……   不一會兒那位忠誠的兵長被押來。海王欣賞,隻是抓住,攏其加入自己,給時間考慮。   可這位兵長寧死不從,傲骨欲沖海盜的長刀自盡,被海盜抓住製止。   弗加倫知道無可能,終決定殺死。   勞什正被一些海盜圍觀,咬牙吞聲地跳妖嬈的舞,被叫了過來,被命令殺死兵長。   兵長曾經是勞什手底下兵。   勞什再怎麼說也不是一般居民,但在海盜手中,此刻已近崩潰。   兵長終死在了他手裡,這讓他崩潰。荊晨能感同身受地理解勞什,隻能同情地看著。   一個老頭說話:“廢物!老子要是你,乾脆飲刀自盡!”   是勞什的爹。   親爹的話,頓時讓勞什崩潰的鬥誌煙消雲散了。   海盜們望去,兩個把這老頭拖過來,一拳乾倒。   “不要打我爹!讓我做牛做馬都願意!”勞什護住自己親爹。   “是嗎?”一海盜轉腚,彎腰拍了拍自己屁股,笑道:“那過來舔屁股。我就放過你爹。”   又一位海盜說:“是他放過你爹,我們還沒放過呢。舔完了,還有你受的。我記得你那張嘴曾經罵我們罵得不是很爽嗎?像黑貓一樣盯著我們,抓我們的小過失,觸點規矩,半點可都不通融。”   荊晨暗嘆了口氣,士可殺不可辱,太慘了。   “在我還未崛起前,海域有位令人聞風散膽的海賊,橫行無忌,人未至、船先到,所過之處人人自危,後被老海王打斷腿,從此銷聲匿跡。”弗加倫看著勞什父親說道。   海洋隻有輸贏,不是大成,就是大敗。大敗而活得久一點的,都是奄奄一息、病入膏肓、強撐著口氣罷了,勞什之父便是,然而輪到了弗加倫卻要改寫。   勞什從不知自己父親有過頭角崢嶸的過去,此刻海盜們嘲笑他父親是老廢物,所以生出廢物兒子……   這時達普森來見弗加倫,道:“我們的民今晚就能到。”   弗加倫大聲命令手底下兵:“把所有屍體清理乾凈。”   現拿下斐拉,還要換上在它島上建立的民眾,如此徹底屬於弗加倫的地盤。   忽然主船那邊傳來廚子利遜的聲音。達西被兩海盜拉下船來,被拽著推倒在海王麵前。   “海王,”利遜道,“這家夥根本沒有參加戰事,一直躲在船上,不知道想什麼。”   此時,被推倒在地的達西渾身都是驚恐萬狀,像是身處四周都是鬼魂一樣,眼睛圓睜,臉白得嚇人,誰都能明顯看出不是對他們害怕,似乎是對當下斐拉的場景。   達西!傑羅嚷叫了一聲過去,手抓肩上。   剛觸到,達西就大叫一聲,向船上爬去,乃至跑去。   “完了,這家夥瘋了。”菲茲道。   弗加倫露出甚訝然的神情。   荊晨還清楚記得達西吃壞肚子那晚噩夢與囈語。   他推斷,應該是斐拉遭景勾起了其曾經某沉重回憶。   但這讓他感到意外。   因為達西明明殺死過其他島民,明明見過不少這樣家園血雨腥風的場景,照理說不應該突然如此狀樣啊,為何到了斐拉就如此呢。   之前不敢跟隨殺伐,此刻逃一樣的回船上,海盜們也都是覺得奇怪。   老船員們想起以前無論如何一定要加入海盜的達西,現在跟初來乍到時,一模一樣。   不過,想這應該隻是暫時而已。   傑羅吩咐利遜:“讓船醫給他治治。”   利遜無奈地牢騷一句:“抓到那家夥可不容易,這時候賊能跑。”   弗加倫從甚訝然中回過神來,強調這事必須要做好:“讓船醫給他好好治治,給他好好治治,不許出現什麼再有咬掉半隻耳朵的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利遜點了點頭,和幾名海盜回船。   從船上又跑下馬尾辮的倉惶身影。   伊利雅掙脫了繩子到岸上,景象讓她驚恐萬狀,遍地浮屠,無法接受這一切,人悲痛欲絕,搖搖晃晃欲倒,失力地跪下。她淚流滿麵,無助地望著這片曾經美好的土地。   弗加倫立刻就判斷出是荊晨把伊利雅帶到船上、意圖是什麼。   海盜們也都看著伊利雅——曾經這個獨當一麵的女海警。心緒復雜。   海王下令拿下城堡,絕然絕對的命令,當然視斐拉王如斐拉士兵一樣,毫不猶豫地一並殺掉,未讓有多活一刻的對待。   荊晨見她身後船上菲娜與加藤的身影,看來是這倆鬆開的繩子,應該是被說服的。   這倆此刻才知道當弗加倫的海盜意味著什麼。但加藤是瑟瑟發抖,船都不敢下來,不知道腳該往哪裡動。   “我說過,你以為你的話可以騙到我嗎。你讓我跟你說,不過是你一直以來自以為聰明的手段罷了,不是你父親的意思。我不揭露出來,隻是不想走遠一點去城堡,你真以為自己拿捏得了我嗎?你不是男人,海洋的事,不是你能踏的,船也不是你能乘的。”   弗加倫對伊利雅說完這些話。在他眼裡,她的獨當一麵隻是個衣服下如陶瓷般易碎的肌膚而已,她是個挫折不起的小妮子。   弗加倫向荊晨道:“你真的喜歡她?”   荊晨不得不這麼說:“是的。”   海盜們當然也知道伊利雅對荊晨好感,當下並沒有懷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