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完不知道多少個故事之後,我們三人終於來到了隧道盡頭。 出口是在一個儲物間內,裡邊到處都是各種各樣的雜物,地麵臟得無處落腳,看樣子很長時間沒有清理過了,難怪這個隧道一直沒有發現。 銀川在前麵小心翼翼地打開了儲物間的門,在確定四下無人之後才喊我們出來。外麵的走廊一片漆黑,照明的工具這是非常罕見的蠟燭吊燈,火焰燃燒出來的火焰也不是正常的紅色,而是一種詭異的藍白色。 四周靜悄悄的,給人一種身處鬼屋的感覺,墻壁,天花板,甚至說門都是烏黑的,一路上也沒見到什麼新奇玩意,銀川輕車熟路地帶著我和紅七月在城堡內的走廊裡東奔西跑,很快,一個巨大的大廳呈現在我的眼前,空間之大,宛如宮殿一般宏偉,向上看去一眼望不到盡頭,像是山峰一般高聳,大廳裡麵空蕩蕩的,隻有四個描述不出來外貿的雕像,和中心的一個巨大的骷髏頭,骷髏頭的兩個眼睛裡閃爍著血紅色的光芒,仿佛隨時可能活過來一般。 不過我很好奇為什麼一路上怎麼如此順利,於是問銀川:“怎麼一路上碰不到一個巫師?” “巫師一般是夜晚才出來活動的,白天這個時候他們大部分還在睡覺呢。” “不對呀,我記得我之前在城墻上看到有很多巫師的呀。” “城墻上的不是巫師,他們隻不過是巫師請過來幫看一下的普通人而已,隻要你不是強行突破,一般是不會給發現的。” 我這時候才恍然大悟,我就說那些巫師為什麼不帶法杖,原來他們根本就不是巫師。 “那些被關起來的小孩和婦女呢?他們至少會發出聲音啊,人呢?” “他們不在這,在下邊。” “在下邊?”紅七月沒聽懂,“這不就是一層了嗎,哪來的下邊?” “哎呦,你先聽我說完,看見前麵那個骷髏頭了沒,那骷髏頭正是通往巫師地堡的入口,而他的東南西北四個雕像則是四個開關,隻有四個開關同時啟動的時候這個骷髏頭入口才會打開。” “那我們去哪裡找鑰匙去呢?” “這些開關不是用鑰匙在打開的,東南西北四個雕像分別代表著血巫,魂巫,祭巫和黑魔法師,北邊那個黑魔法師雕像我可以打開,但其他三個就必須要找到其他三個巫師才能打開。” “那你上次是怎麼進來的?” 銀川往走廊裡麵指了一下:“白天的時候隨機進來抓三個,用他們的血液也是可以激活開關的,第一次來的時候我殺了三個。”說著銀川從腰帶另一邊拿出來一個袋子,“現在還有存貨呢,等時機到了就去開門。” 我感覺有些奇怪:“不是,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入口的進入方式的?” “問的呀,隨機抓一個問問不就行了,住在這個城堡裡的都是一些地位比較低下的巫師,他們可比我們更加貪生怕死,隻要你威脅他們肯定會回答的。” “那你現在為什麼不去開門呢?”紅七月問。 銀川搖了搖頭:“雖然說這些五十都是白天休息晚上活動,但是底下戒備比上麵森嚴的多,隻有稱他們換班的時候進去才不會被發現,我上次就是因為沒有算好時間所以給他們逮住了。” “那你有換班時間嗎?” “這我還真有,第一次來的時候在下麵打死個巫師,從他身上我還真搞到了一張時間表,上麵寫著每晚九點的時候會進行一次換班,不過我沒有手表,每次在外邊算好時間再進去的,就是誤差比較大,不過你倆放心,有的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我在外麵算的相當準時,應該是不會出錯的。” “誒,用不了那麼麻煩。”我召喚出了一個時間法陣,上麵顯示的正式現在的時間,“我能看到時間,這是我們可以掐著點進去。” 銀川激動的看著我,保護下一秒他就撲上來親我一口:“誒嘛,我這會果然是沒看錯人,這樣一來潛入地堡就根本不在話下了,你太棒啦!來,咱兩抱一個!” “喂喂喂。”紅七月在一旁無趣的看著我兩,“你們倆可以不要這麼肉麻嗎,我一個女的在一旁看著都惡心。” 銀川從他那要擁抱我的姿勢收了回去,撓了撓頭來緩解尷尬。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奇怪的聲音,我們三回頭一看,是一個巫師正七扭八歪的像我們走了過來,看樣子應該是喝了不少酒。現在躲是肯定來不及了,隻能期望這家夥酒喝多了沒注意到我們仨了。 但很顯然,即使酒喝多了,這個巫師立刻就發現我們不對勁,先是瞇瞇眼看著我們,手指在那裡比劃半天,我還以為他是糊塗了正在判斷我們的身份,誰知道下一秒它就從身後掏出來他的魔杖,指著我們就發動了咒語:“血湧!” 這是個血巫!霎那間從他的磨杖裡麵先後湧出許多鮮紅色的魔力,匯聚成濤濤巨浪像我們席卷而來,我先是建成空間封鎖,防止這裡的動靜引起其它巫師注意,然後召喚出空間法陣抵擋這一次攻擊,巫師不虧是巫師,簡簡單單的一招就讓我倍感壓力,好在銀川和紅七月反映很是迅速,銀川化作一團影子飛速向著巫師移動,紅七月也拔出來她的那兩把流金彎刀向著巫師沖了過去,巫師也不是吃素的,反手將魔杖高高舉起,大聲喊起來咒語:“血族,嗜血近衛!” 隨著這一聲咒語喊出,地麵上出現一個血紅色法陣,還閃爍著黑色的符文,緊接著兩個人高馬大的士兵從法陣裡爬了出來,全身散發著紅色光芒,一邊一個抵擋住了銀川和紅七月的進攻並和他們廝打在了一起,我也不敢閑著,立刻將魔杖舉起大聲喊到:“雷鳴,閃擊!” 瞬間我的魔杖就被強大的電流包裹,巫師眼看不妙也感覺拿起魔杖開始反擊:“血夜,惡狼猛襲!” 諸多的紅色魔力開始從他的魔杖中迸發出來,匯聚成一個餓狼模樣的靈體向我沖了過來,我也趕緊將手裡的能量釋放出去,在兩股力量碰撞的一瞬間,那匹餓狼仿佛是瞬間融化一樣,頓時炸了開了,剩下的能量也是毫無例外的全都打在了巫師和他的魔杖身上。巫師界有個傳統,就是一個巫師如果選擇與自己的魔杖綁在一起,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麼巫師受到傷害時優先是魔杖收到傷害,不過作為代價,一旦綁定的這個魔杖被摧毀,那麼與其綁定的巫師也將很快死亡。看著他不可置信的表情我便知道這家夥魔杖和自己是綁在一起的,於是加大力度,隨著“蹦”的一聲巨響,這個巫師應聲倒地,魔杖也碎成兩半,和銀川與紅七月戰鬥的士兵也瞬間土崩瓦解,隻剩下巫師一個人在哪裡大口喘著粗氣,準備迎接自己的死亡。 銀川拿著佩刀來到巫師的麵前,直直的將刀插入巫師的胸口,巫師疼的哀嚎起來,銀川冷冷的說:“跟我們說點情報吧,反正你也快死了,你也不想你在臨死之前收到這麼大的痛苦吧。” 巫師口吐獻血,瞪大了眼睛看著銀川,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猖狂,仿佛他根本沒把銀川當回事,笑聲一直在我的空間封鎖內回蕩,刺痛著我的耳膜,動蕩在我的內心。 “你以為我們巫師就是那種怕死的人嗎?錯!我們既然選擇當了巫師,便是執意與世界為敵,我們是惡的代表,對於死亡我們都已經司空見慣了,反正我這輩子惡事乾盡了,殺了我,我就不用去贖罪了,來啊,殺了我!” 巫師癲狂的語氣驚到了銀川,銀川聽著巫師剛才的那番話打了個寒戰,巫師見銀川遲遲不肯動手於是抓住銀川的佩刀,對著自己捅了下去。 獻血潤濕了巫師的衣服,染紅了銀川的刀尖,而巫師卻像勝利者般狂妄地看著銀川,擠出一副恐怖的笑臉,用盡全身力氣,說出來最後一句話: “銀川,主在下麵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