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說。” 　　但是，看起來鹿聆霜顯然並不能體會常淵此時的心境： 　　“為什麼？多一個審查的視角也會多一份保障，我覺得我需要了解延光那些計劃的全貌。” 　　常淵堅持道。 　　“因為在計劃裡，是需要你參加的同時還不知道計劃是什麼的。否則計劃就會失敗。” 　　鹿聆霜的回答讓人想反駁都沒話說，常淵一瞬間隻覺得有點上頭： 　　“這也是延光交代給你的話術？” 　　他質疑道，音調稍稍提高了些。 　　“不，這是我自己的話術。” 　　“……” 　　常淵不知道該講些什麼了。 　　恰好這個時候，鹿聆霜的電話響起。 　　“走吧，車來了。” 　　“我們去哪？” 　　“去找趙天佑。” 　　“？你不是說你覺得延光的計劃是沒問題的嗎？” 　　“……給自己上個保險總是好的吧。” 　　常淵又開始皺眉了，他感覺自己根本看不懂麵前這個女人的想法。 　　本來以為鹿聆霜是完全不理智地相信延光然後盲目地去執行這個所謂的“計劃”。 　　結果質疑她之後，她跟自己據理力爭，讓常淵以為她是有自己的思考所以才選擇了按延光的計劃行動。 　　結果現在，竟然一轉頭就把自己剛才才說過的話給全部推翻，說要去找趙天佑…… 　　這種反復無常的態度要是按在其他時候，常淵早就撂挑子不乾了。 　　但之所以沒這麼做，還是因為鹿聆霜叫的這輛車，算是恰好迎合了他此時的心意。 　　常淵原本就是一直在堅持著跟趙天佑那邊的計劃保持聯係，想以此來作為後手和保險的。 　　既然延光給他的指示也是看著鹿聆霜，那她現在要去找趙天佑，自己總不能不跟著一起……常淵如此勸說著自己，乖乖跟著一起上了車。 　　直到車子到達目的地，兩個人都一路無言。 　　“好了，那群人現在應該在這個商圈附近，我們兵分兩路去找他。” 　　車停下來的位置，是一個大型的商務廣場，朝文央商廣場，算是朝文市的市中心，恰好又是周六，因此今日的街道上格外繁榮。 　　“不行，延光說了要一起。” 　　常淵阻止道。 　　“他又不在這裡，分開找效率更高吧。” 　　“沒有聯係方式，就算你找到了也沒辦法告訴我。” 　　“也是。” 　　簡單在一些問題上爭論了一下，這兩人最終還是打算結伴而行。 　　作為市中心的商業區，同時也是年輕人聚會玩樂的聖地，如果說要辦演講科普宣傳或者調查問卷之類的東西，選在這個地方是再好不過。 　　鹿聆霜這裡其實早就跟趙天佑那邊的計劃撇清關係了，不過趙天佑還是把自己的步驟告訴了她，因此她才知道這些人今天會出現在什麼地方。 　　但常淵可沒有，他算是一直在兩頭跑的，那天晚上沒留下來跟皇甫奶奶吃飯也是因為要趕回去做另一邊的工作。 　　今天趙天佑他們的計劃是來這裡發放調查問卷和傳單。 　　後麵會根據傳單這邊答題的反饋，再製定科普演講的時候應該說明的問題和演講稿。 　　然後在最後一天舉辦一次大型的趣味科普劇。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到了延光的刺激，這些原本雜亂無序的選手們如今也開始變得按部就班了起來。 　　據常淵的了解：目前這些人分為幾個小組：兩個人作為編劇和導演，八個人作為演員排練，還有三人負責做演講稿，十個人是雜役，今天就在這裡發放傳單，最後五個人分別是一人打印，一人製定演講稿，兩人準備神諭密碼學的課程，以及作為總協調出現在各個環節的趙天佑。 　　鹿聆霜和常淵兩個人在商圈外圍晃蕩了一會兒，果不其然，馬上就有人拎著一個氣球狗找上了門來： 　　“您好，兩位小哥哥小姐姐，能麻煩您掃個碼做個問卷嗎，一分鐘就好，掃碼會送您……欸？你們不是……” 　　鹿聆霜：“趙天佑在哪裡，我們找他。” 　　“哦哦，學長好像在南2門，你去那邊看看就好。” 　　兩人又轉向去了南2門，果不其然，隔著老遠就看到了穿著一身西裝，站在兩個音響中間，拿著麥克風的趙天佑： 　　“各位鄉親父老，各位鄉親父老啊。歡迎來到小天給您帶來的【正義學】課堂啊，我們的答題有獎馬上開始，馬上開始。大家可以都過來聽一聽，看一看哈！”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這裡就聚集起來一群觀眾，鹿聆霜和常淵也在其中。找書苑 ｗwｗ.zhａoshuyuan.com 　　隨著音樂響起，這裡趙天佑的有獎問答也正式開始： 　　“眾所周知【群起正義方案】一直是世界公認的一個政策哈，但是為什麼會製定這樣的一則政策呢？有沒有人知道啊！這邊答題有獎，答題有獎的啊，這邊能完整答對的家人會獲得觸控小夜燈一個哈。” 　　看起來並不是什麼特別難的問題，因為看的觀眾裡已經有人迫不及待地說出了答案： 　　“因為第四代正義！” 　　但是這顯然需要答題者舉手回答的，所以並不作數，而趙天佑則是選擇了其中一個中年老男人為答題人： 　　“來這位大哥來回答一下。” 　　“就是因為，這個，第四代正義的真身被公布之後啊，被邪惡組織殺害，所以此之後【正義】的真實身份就開始保密了！為了打煙霧彈，很多國家就開始宣稱【正義】在本國，這樣就可以起到保護【正義】的作用。” 　　“嗯嗯，這位大哥答的很不錯啊！這邊小禮品一份，您收好了！我們下一個問題……” 　　趙天佑正抬起頭在人群裡尋找著下一位點誰，恰好看見了鹿聆霜出現在了這裡，本以為可以趁機賣個人情，不成想鹿聆霜注意到他發現自己之後，扭頭就走了。 　　而常淵見鹿聆霜離開，也趕忙跟上： 　　“等一下！鹿聆霜！你不是要找學長商量要做什麼嗎？” 　　鹿聆霜一邊快步走著，一邊擺弄著自己的手機，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這不已經找到了嗎？任務已經完成了。我們去下個地方。”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