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安還以為對方那麼神秘或許會拿出什麼特殊的占卜儀器,但是並沒有,她隻是拿出了一副常見的占卜牌。 “載體並不重要,你能看懂就行,你的名字?” 仿佛是看穿了牧安的想法,阿巴鑫說道。 “牧安。” “牧安,把手掌攤開。” 牧安點了點頭,想著興許是看手相,就將左手攤開放在桌上。 “我們非常有緣,你喝了剛才那杯茶嗎?” 她白胖的手想要搭在牧安的手上。 “是的。” 牧安奇怪,她不是看著他喝的嗎? 因為短的原因,手的距離有些不夠,她輕輕的敲了一下桌麵。 “方便再伸過來一點嗎?” 牧安將手又往前推了一下。 她摸到牧安的手用兩隻手掌食指與大拇指輕輕的捏了一下牧安左手的小指和大拇指。 “你有吃裡麵的茶葉嗎?” “有的,是茶和占卜有些什麼關係嗎?” 牧安其實並沒有,隻是喝了一些水。 “倒也沒什麼關係,隻是直接嚼茶葉安神的作用大一些你隻喝水其實也沒事就是稍微會有點反應,就像是杏仁水能緩解幻覺,以免等下香燒完了你小年輕會有些頂不住。” 牧安被這話說的有些忐忑,奇怪,牧安他記得明明說的是吃了茶葉,對方確實問詢後直接說沒吃,莫非是能讀心? 牧安有些不敢占卜了,這人好像有點靈的樣子,萬一測出一個留宿街頭的命運怎麼辦? 況且她還說頂不住,頂不住是指什麼? “占卜會有什麼風險嗎?” “不是,是我之前的儀式會有些嚇人。” 是之前的那儀式很恐怖? 焚香燒完會怎麼樣,還需要特意用茶葉來安神,難不成燒完會撞鬼? 白胖的手連著兩根手指輕輕的碾過去到了指根想去擦拭一樣東西揮動了一下。 啊,牧安沒忍住發出了一聲悶哼。 原來是指根被劃破了兩個口子。 口子不大,更是隻擠出了兩顆紅豆。 占卜還需要血液?牧安倒也不全然是害怕,更多的是疑惑。 “抽一張牌吧。” 阿巴鑫白胖的手將占卜牌一推展開。 “我。” 疼痛很短暫,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消失了,但是看著推來的紙牌,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傷口很小,不仔細看都很難看清。 話說,她是怎麼切開的口子。 指頭上帶有玻璃碎片? 先摸牌吧,這牌的質感和厚度和那些超市的夾心紙壓在一塊的感覺差不了多少,有趣的是紙牌後麵的圖案,金色網狀,看起來是顏料帶著光粉製成的,有很明顯的厚度,但是表麵很光滑。 在蠟燭的照耀下就像是金銀財寶似的。 伸出手慣用的右手正要摸牌。 卻被打斷。 “流血的那隻。” 這神神叨叨的行為讓牧安半信半疑起來。 先是詢問我有沒有吃茶葉,又有那麼多規矩/ 換了隻手牧安攤開了牌堆。 “有什麼抽牌的規矩嗎?” 或許還有什麼規矩牧安多問一嘴,以免再被打斷。 “現在照你喜歡的來就可以。” 看樣子對方也是饒有興趣。 “隻能一張?” “也可以多張,但是沒什麼意義,因為星路是固定的,除非你被偉大存在改變了路線,類似於傳位之類,但是概率非常渺茫,但在我看來,你的人生應該不會差。” “為什麼這麼說?” 牧安倒是真的有點好奇了。 “可惜我不喜歡自己的身體所以房子裡沒有鏡子,不然倒是可以讓你看看自己的臉。” “我的臉怎麼了?” 牧安也不知道為什麼緊張起來了,稍微的挑選了一下卻又盲目的拿了一張出來。 更著急的是看看他的臉到底怎麼樣了。 “先別看手機,看一下你的占卜結果吧。” 阿巴鑫的話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讓牧安暫時放下了手機看向摸來的牌。 “我看不太懂,它是有神秘含義嗎?” 發現自己的傷口雖然早就不痛了卻還在往外滲血,滴咚又一滴順著掌根落在了桌麵上。 “呈現的是角色,順應角色展現你的宿命,騎士車夫盜賊一類你看到的卡牌內容應該是這樣的,到時候我可以解讀,其實我都能猜到你會抽到生命牌了。” “實際上,我抽到的並不是角色,你之前覺得我會是什麼?” 牧安看了一眼自己抽到的牌,比起像人物倒不如說是物。 “物?是什麼?” 這是牧安第一次發現阿巴鑫露出疑惑的表情,竟然讓牧安升起了一股自豪的感覺。 “看起來是有些怪異的樹。” 牧安回答道。 “樹?” 聽到這話對方的笑聲戛然而止隨之取代的是兩種別樣的感情。 難以置信和欣喜若狂。 欣喜若狂這個詞並沒有用錯。 “你沒有在裡麵放樹牌嗎?” “我不會在裡麵放牌。” 牧安愣了一下,今晚有太多他這個算高材生的人聽不懂的話了。 “我可以再抽一張嗎?” “星路往往是貫穿一生的,因此按理來說應該會全部一樣,不過抽第一張可以確定一些別的,你抽第一張吧,手上的那張樹能給我嗎?” 牧安將手上的牌推了過去自己又拿起了第一張。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形狀奇特的怪樹,與其說是一顆,更像是數隻纏繞到一塊擰成的,像是流體一般的樹身。 分出的樹杈比起像是樹枝更像是尖銳的刺分叉著向上生長拱衛出一個皇冠形狀,在刺上生長的也不是果實或者是葉子,而是係上去的白布。 見到這張卡牌之後她就像是拿到了最珍貴的寶物,將它放在手心摸索。 拿起第一張牌,這次果然是角色了牧安亮出牌問道。 “這個看起來像是角色,戴著盔甲盾和矛。” “雄雞頭冠,是百夫長,堅強領袖的意思,和我猜的不錯,但是你的星路並不是以此延續下去的,偉大存在替你更改了前程。” “神?” “外神,執掌主宰的外神,它的主宰特性有些特殊,它更加偏向於奴役與榨取的支配,你很幸運,血肉之樹將會賜予你傳教的福音。” 牧安哪聽得懂這種話。 “這是什麼意思?” “你的身體將要被降神,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這和知情後變化的信徒不同,你將會成為聖子,甚至能接受到部分神力,牧安,尊貴的牧安大人,何不再往後看一看,遠點,選的遠點。” 她的笑聲已經變成有些變形,就像是強迫自己鎮定的鞭炮。 “再翻一張?” 牧安已經被嚇到了,他的身子抖得厲害,但是卻還坐在原地,舉起顫抖的手。 “再翻一張!” 她的笑帶著諂媚,之前的神秘和那種貴氣都蕩然無存。 像是一個開牌的賭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