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自從那次之後,李理常帶著朱迪去酒吧玩,陳笑天周傑的小圈子裡中,都對這對小情侶充滿了好奇,隻是畢竟年齡都大一些,常常抓著二人調笑,也算某種助攻。 這天周五放學前,朱迪麵色陰沉找到李理,李理剛一見麵,就心頭一沉,便沉默著等朱迪開口。 朱迪難得扭捏,但終於還是苦笑著說道,“父母找到門路,今年就去讀語言,然後高中出國,可以跳過高考,更好拿推薦信。” 李理隻是死死的盯著她,好像想要把她的模樣刻進腦海,隻是下意識的說,“然後呢?” 朱迪見他如此模樣,眼眶微紅,咬了咬牙,“然後這個學期,我可能隨時就要轉學了。” 李理心頭波濤洶湧,但強逼著自己鎮定下來,露出燦爛微笑,說道,“那恭喜你,早去早回嘛。” 朱迪看著他微笑,卻不由垂淚。李理輕輕把她擁入懷中,伸出一手輕輕擦去她眼角眼淚,聲音微顫的問道,“會回來的,對吧?” 朱迪不再說話,隻是把頭埋在他胸前拱一拱,春衫薄,淚滿襟。 過了許久,朱迪抬頭看著李理,李理見她俏臉通紅,眼角垂淚,楚楚動人,不由心生憐意,朱迪卻定定的看著他,小聲堅定的說道,“我們去酒吧,我想送你一份禮物。” 李理見她麵色堅定,隱約猜到了什麼。頓時心下百轉千結,見朱迪麵色轉向失望,這才點頭應是。 路上李理步伐有些沉重,朱迪則是有些嬌羞,走到芷溪路口,行人如織,李理拉著朱迪的手忽然緊了緊,剛想說話,朱迪卻伸出食指,輕輕封住李理的嘴,臉色更堅定的輕輕搖了搖頭。 李理悶悶的將朱迪帶到酒吧,朱迪主動去敲了敲休息室的門,陳笑天開門,看到是朱迪,不由望向不遠處的李理,麵露好奇。 朱迪小聲說了一句話,陳笑天麵露驚奇,點頭答應。之後朱迪便進了休息室,陳笑天走到李理身邊,輕笑道,“最難消受美人恩,你想好了?” 李理不答反問,“她跟你說了什麼?她也準備了一套好看的內衣?” 陳笑天點點頭,“大概就是你想的那樣吧。” 兩人聊了一會兒,陳笑天看李理喝完一杯飲料,笑著說,“差不多了,進去吧?” 這時,胡雲芳同樣背著書包,步伐輕快的進門,陳笑天看了她一眼,邪笑著對李理小聲說,“你若有心,早該拿她先練練手的。” 李理看了一眼最近長高了不少變化不小的少女,黑眸依舊純凈,苦笑道,“你當個人好不好?” 陳笑天看了一眼休息室,不懷好意道,“那你現在是打算當個衣冠禽獸?還是禽獸不如?” 李理麵色堅定,“她不一樣。她會回來的。我認定她了。” 陳笑天麵色古怪的一笑,輕輕說了一句,“但願如此。”見李理還想開口,慵懶的一笑,輕輕在吧臺支著頭,另一手將李理一把推開,點了點頭,“去吧。” 李理有些緊張的過去敲門,門內朱迪問了一聲誰呀,聽見李理的聲音應是,這才將門開了一道小縫,李理從門縫中一瞥,頓時目瞪口呆,朱迪見他發呆,伸出赤裸的手臂,一把將他拽進休息室,關上了門。 陳笑天的休息室李理來過數次,房間是四四方方一間,其實極難規劃,於是乾脆就隻有四樣物事,床和床頭櫃,遊戲機與電視機,餐桌與沙發,衣櫃和鏡子。 李理此時無暇他顧,眼神全落在朱迪身上。 朱迪身上隻有一身長紗,裁剪簡單,占地麵積極小,往日隱藏極深的兇獸,在輕紗遮蔽下隨著她動作,蠢蠢欲動。 二人往常打鬧時,李理常鉗製著她,迫她求饒,朱迪時常討饒後不忿的說,我隻是個胸大腿長的美女,力氣肯定不如你個死胖子。 李理總會特意強調,我這是壯。 朱迪將李理拉進房間,看著他熾熱的眼神,忍不住微轉過身,有些嬌羞。大概心中也想到二人往日這種調笑。忽地轉過身,輕輕拉住李理襯衣下擺,一口銀牙輕咬,側頭迎著李理的熾熱眼神,略帶挑逗的說道,“讓我看看你到底是胖還是壯?” 李理豪情頓生,毫不猶豫的解開襯衣袖口和衣襟三顆紐扣,便將襯衣一掀,試圖把襯衣和西裝外套同時脫去,但尷尬的把兩件衣物一同罩在頭上,無法脫下,發出幾聲悶哼。 朱迪掩唇一笑,輕輕幫他除去外套,李理這才脫去上衣。二人平日喜好籃球,身材健美,朱迪好奇的伸手輕輕在李理胸前劃動幾下。 李理呼吸急促,鼻息沉重,像野獸要發動進攻般,但眼神中仍有一絲清明和猶豫。朱迪也同樣如此,平日再是大方,此刻也愣在原地,隻是一雙美目看著李理,仿佛在等李理主動。 李理喘息片刻,忽地轉開眼神,坐在床邊,打開床頭櫃,看見裡麵的一些小東西,又隨手打開朱迪的挎包,看見裡麵一方白布。朱迪隨他爬到床上,跪坐在他身後,看著李理動作。 過了片刻,李理忽然猶豫的說道,“我真的好愛你,我想娶你回家的。不然,等你回來。。。” 朱迪忽地從背後抱住李理,兩人隻隔一層輕紗,李理明顯感覺到兇獸如吐舌舔舐,身子頓時一僵。哪裡還經得住這種恐嚇刺激。回身抱住朱迪,貪婪的感受著少女的熱情。 此刻姿勢別扭,片刻後,李理輕輕掙脫,站在床邊。朱迪俏臉紅潤,伸手向李理腰間,但自動扣的皮帶,正手極難操作。李理便一手除去皮帶,片刻後,兩人隻留最後兩層阻礙。 李理低頭把鼻子埋在朱迪發間,貪婪的聞著少女的發香,有些言語不清的問道,“你想好了嗎?” 朱迪不再說話,隻是雙手捧著他的臉,抬頭吻了上去。 李理再無理智,腦海中一片空白,僅是本能的把少女壓在身下。 許久之後,伴隨著李理的低聲嘶吼,他有些自責的起身,看著虛弱的朱迪,眼神中盡是愧疚。 朱迪忍痛起身,忽地有些輕鬆,輕輕刮了刮李理挺直的鼻梁,輕笑道,“這下你就是我的人了,要好好等我回來哦。” 李理想到剛才與陳笑天的對話,麵色凝重,看著朱迪,鄭重說道,“我會等你。但你一定要回來。” 朱迪無聲,隻是自嘲的笑了一下。兩人俱是沉默,不約不同的把手伸向鮮血斑駁的那方白布。朱迪伸手拉動,李理卻不放手,看了一眼認真的李理,朱迪這才輕輕收手,任由李理鄭重的將白布疊好,放在自己挎包中。 朱迪姿態慵懶探身向床頭衣物摸去,李理見她吃力,輕輕抱住她想去床頭,但兩人初試雲雨,李理大手忍不住做怪,朱迪隻是輕哼一聲,一雙大眼盯著李理,卻無力反抗,就連落在他身上的粉拳,也比平日更無力幾分。 李理嬉笑著替她穿好衣物,自己卻大咧咧的靠在床頭坐著,朱迪好奇的盯著他,禁不住又愛又恨的伸手報復幾下。見李理眼神瞇起,頓時害怕乖巧的坐好不動。 李理看她一副慵懶無力,與往常的爽朗大方反差極大,不由憐憫痛惜,輕輕把她擁入懷中,輕吻著她麵頰,隨意問道,“真的不考慮為了我留下?”接著玩笑般說道,“你就不怕你男人這麼受歡迎,萬一哪天一個把持不住?” 朱迪忽然認真的看著他,李理頓時心虛,朱迪輕輕伸手在他胸前畫圈,小心的觀察了一下他的反應,開口喃喃說道,“我很了解你,也很信任你。你很少說些甜言蜜語,但言出必行。其實換個女孩子,也未必會如此愛你。” 接著,似乎猶豫了很久。這才專注的看著李理的眼睛,有些歉然道,“其實,未來的事情,誰都不知道會怎樣。”見李理沉默著,她也沉默了許久,才繼續歉然道,“我不知道將來會不會回來,也不知道回來之後能不能找到你。” 又猶豫了片刻,她才認真的看著一臉專注的李理,輕聲問道,“我說我會回來,讓你等我,你一定會等著我,對吧?” 李理沒說話,隻是在她翹臀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朱迪嫵媚的痛哼一聲,咬著滿口如珍珠般銀牙,情緒復雜地說道,“如果真有其他人。。。我不怪你的。這是我自己做的選擇,我接受一切結果。” 話已至此,李理不再說話,隻是雙目微閉,頭向後輕輕靠在床頭,片刻,淚水噴湧而出。 朱迪也隻是把頭埋在他胸前,沉默一聲,再不說話。 許久後,李理將朱迪輕擁在懷,走出休息室。陳笑天看到房門打開,不急不慢迎上前去,刻意走在朱迪前麵,稍微遮擋著行走略有不便的少女,將她安排在吧臺高腳椅坐下,看她有些痛苦,大有深意的看了李理一眼,將她送去離吧臺不遠的一個卡座,坐在軟底的沙發上,這才去吧臺翻出紅糖,煮了一杯紅糖水端來。 安德魯不解的看著要紅糖的陳笑天,一旁剛送完一盤酒水的胡雲芳看著幾人動作,臉上如染上一絲紅霞,又是好奇,又是不安的看著李理和朱迪二人。看到李理無意間望向自己,趕忙假裝有事偏過頭。 朱迪靜靜坐在沙發,大方的感謝了幾人的噓寒問暖,過了許久,才輕輕跟李理說有些餓,想出去吃飯,順便走走路,可能適應的更快。 李理想了想,給周傑打去電話,剛問道周傑在哪,門口便響起周傑的聲音,“我剛到店裡,你還在嗎?” 李理偏頭看去,周傑正好進門,李理沖他揮揮手,陳笑天也與他說了幾句話,他才風風火火走來,坐在李理身邊,滿臉促狹打量二人。毫不顧忌的對李理說,“你好像挺猛啊?” 見二人羞赧難當,這才問道,“給我打電話乾啥?” 李理請他在海鯨定個房間,兩人前去用餐,聽李理說朱迪想走走路,周傑建議道,“不如你倆就去芷溪酒店吃飯,我就在這等你們,等你們吃完飯,我和你送弟妹回家?” 李理搖搖頭,“我不接受你的建議,你幫我定個海鯨的房間,隔一個路口把我倆放下,之後你就不用管了。” 周傑聳聳肩,輕輕一搖手中鑰匙,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隨意道,“那就走吧。” 李理脫下外套,係在朱迪腰間,周傑一邊往外走,一邊打著電話,“對,訂房間,記在周明賬上。” 將二人送到海鯨酒店前一個路口,周傑溫聲道,“我就在這附近轉轉,吃完飯給我打電話。” 見李理有些不好意思,他回頭擠眉弄眼道,“沒辦法啊,好大哥就是這樣,召之即來,來則能戰。” 李理不再推辭,隻是調皮一笑,“那就辛苦好大哥了。”便下車繞到另一邊,為朱迪打開車門,小心扶她下車。 海鯨酒店算是市裡時下最火爆的酒店,故地重遊,李理點好菜,有意無意的提到胡雲芳,當初就在這個包廂做服務員,說到這裡,忽然感覺自己說漏了嘴。 朱迪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調皮一笑,“那要是胡家妹妹看上了你,我不怪你哦,那丫頭的眼睛,真是我見過最迷人的女孩,要不是我也是女的,我都想好好憐惜她呢。” 李理大方一笑,坦然道,“她很漂亮,但我想娶的是你。” 見朱迪滿眼狐疑,李理有些不懷好意的打量了一下包廂,慢悠悠道,“大酒店好就好在服務好,哪怕是上菜,也要先敲門請示,屋裡的人不說話,服務員就會隔著小門板把菜放在茶水間,不會進來打擾。” 朱迪見他出言威脅,眼神調皮,知他素來溫柔,不會造詞。見自己一笑似乎激怒了李理,眼神變得有些危險,這才訕訕一笑,輕輕吐舌道,“信你啦,呆子。” 李理隻是平靜微笑,一臉寵溺的看著她,心頭洶湧,不露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