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感覺前幾天冷的都要下雪,最近已經快要到夏天了。終於過上了自由的生活。沒想到一年前兼職在賣保險,結果把自己的保險買了,到了生效的年份來了這麼一場意外,像是帶薪休假的日子。 隻是我現在總能時不時進入自己的某種記憶裡,但是又剛總感覺這一段記憶不屬於我的海馬體。 啪,一個巴掌抽醒了我。 “你說你遊個泳,潛水潛那麼深乾嘛?”我抬頭,看著一身黝黑發亮皮膚的救生員。在看見我醒了之後,拾起救我時扔在沙灘上的哨子,輕輕籲了一聲,最後揚長而去。 我腦海還是一片天旋地轉,圍著很多人,真的感覺丟臉丟到家了。 “兄弟,你不會是想不開了吧?”我朋友大頭,把我扶起來,拿了一條毛巾給我批上,開玩笑地問道。 我隻能發出很弱的聲音,“讓我躺會。”我自顧自地躺了下去。沙子有些微燙,熱量一直徘徊在我脊柱的兩側,讓我發涼的脊背,緩和地很愜意。 我聽到人群四散時的腳步,和走路時揚起的沙子撒在周圍的聲音。 許久之後,才想起老賈問得問題,“誒,我那麼自戀,怎麼舍得啊。” “啥?”我沒有看他能構想出他一臉茫然不知的表情。 “沒啥!”我笑了下。 “噢,我也這麼覺得,你恨不得茍延殘喘到世界末日。而且…”他突然臉沉下來說:“惡魔會懲罰那些自殺的人,在地獄裡。” “怎麼懲?”我還沒緩過神,隻是應付地問了一句。 “就是讓他無休止地重復自己的那一段時間。”老賈一臉正勁地說,從高中他就開始用各種鬼故事讓我晚上不敢去廁所。 “誒,真恐怖。沒想到啊,放暑假出來玩的第一天就碰上這種事,攪了心情。”我好通情達理,這是一向嘴不慫的我嗎? “沒事哦,有點不一樣的體驗也好。”這雖然是老賈的樣子但絕對不是老賈,他不可能這麼溫柔。真的,這種小奶狗一樣的男孩子有女朋友是應該的,情商成就人啊。 這片海灘叫做“葡萄海灘”,是私人地塊。那個救生員也就是這裡的老板,平時開個海邊的紀念品雜貨店,維持一下生計。 沒海風的天氣,開門響起的風鈴顯得格外惹人注目,那老板也抬起了目光看向我們這邊。 “老板,剛才謝謝了。” “我隻是不想讓你死在我這裡,會敗生意的。”老板的話有些重,我也確實不太記得溺水前後發生了啥,總之很給別人添麻煩就是了。 “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啦。這是租沖浪板的錢。”老賈拿這兩塊沖浪板,遞給老板,老板看著手機直皺眉頭,然後瞟了一眼旁邊,說:“放那吧。” 我有些惱火,但又不好意思發火,就想找點茬,“老板,能加個微信嗎?” “不買東西就滾,行嗎?”老板沒好氣地說。 他放下手機,端著一盤雜物,快步走了出去。風鈴還在安靜的空氣裡,回響著一聲清脆的聲音。 “算啦,走吧。”老賈拉著我,走出了雜貨店。 出門時,看見有一個東西掉在了地上,像是一條魚,應該是那個急匆匆的老板掉的。心生惡念,上前一步,把那個配飾吊墜裝在了口袋裡。老賈在和他女朋友聊天,也沒注意到。 老賈的爸爸是我在大學裡的導師,科研能力那絕對是一流水平,可是做人就顯得十分差勁。按照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英雄難過美人關,我可是第一次把養小三還害得夫妻離婚的理由說得這麼美的。可是項目在他手,他給不給錢就他一句話的事,討好他成為了我比較難的工作。可惜啊,是個男兒身。 老賈說他爸,有兩個大嗜好,一個喜歡古董,一個喜歡女人。好,就怕你沒嗜好,老子還不好投其所好嗎? 我手裡攥著那個吊飾,心裡在想,這應該是件古董吧。哪怕不是古董,也說是古玩店淘的不知真假貨,然後請他鑒別一下,反正他肯定願意乾這件事。 回去的路上,我和老賈一直在聊天,本來挺開心的,但是不知不覺就聊到了楚門,可惜啊,如果不是因為老賈他爸,估計還能一塊過個春節什麼的。 “其實吧,說實話啊,楚門這人沒啥毛病,就一點,特較真兒。他就是要個麵子,才搞的這麼不愉快的。”我實在閑的沒事,乾脆就把話匣子開了。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呀,就是我覺得對不起他,所以一直躲著他,而且那個女人真的不是什麼好人!”老賈也激動了起來,聲音稍稍有點大,周圍的女性乘客也朝我倆投來鄙夷的目光。 “聲音小點!”我壓住聲音,在他耳邊低吼了一句。他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哆嗦,臉紅起來,於是在低下頭的時候輕輕地點了點頭。 老賈所不知道的是,楚門找我單獨談過,他說他挺對不起他女朋友的,他自己去當了兵,一年回來一次,情侶早就像炮友一樣了。 “我知道,她和你睡過。”楚門悶了一口酒,臉上有些潮紅,平靜地說了出來。 這句話,我聽到了,並沒有想自己怎樣去反駁,而且我在他堅毅的臉上看到了一絲可憐的怯懦。 “…我…”我實在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 “過去的事情了,反正分手了,大家都別提了唄。”楚門很艱難地擺出微笑。 我晚上躺在床上,真的想起那個盡力地笑容,很難釋懷。 無聊的實驗我是做夠了,我拿著玉佩,準備向導師辦公室進發。拿在手裡,感覺有點不大對勁,張開手掌,發現這竟然是一對,不是一隻。兩條魚栩栩如生,口銜珍珠,頭尾相連。算了,一並給他就是了。 我推開門,那老頭被我嚇了一跳。 “怎麼了,實驗做完了?”老賈他爸沒好氣地說。 “做完了,來給您報告一下。” “誒呀,年輕人下次進來敲敲門,讓我有個心理準備,我老了心臟不好。”他說道。 乾嘛還給你穿衣服的時間?脫得不是很快嗎?想到這裡,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絲不屑的表情,我調整了一下呼吸。 “報告給您放桌上了。”我把紙質報告放在桌邊,用玉佩壓在上麵。然後轉身就走。 “等下!”不出我所料。 “這是什麼?”他問。 “我也不知道,前天旅遊淘回來的小玩意兒,覺得壓紙挺有用的。教授,您覺得這個是真的嗎?” 教授拿起麵前的雙魚吊墜,很驚異地看了我一眼,“你確定這是你淘回來的?” “是啊,很值錢嗎?” 他一動不動地盯著,麵前的雙魚吊墜有手掌一樣大,兩頭鯉魚圍成一個正圓形的環,環中空,材質看不太出來,聞一聞有銅銹的氣味。提著吊飾的繩子,輕輕地蕩了蕩。 誰知,其中的一條魚,竟然掉了下來。摔在桌子上發一陣悶聲,兩條魚被分開了,由於是旋轉對稱,兩條魚一模一樣,同樣口銜珍珠,栩栩如生。 “這樣吧,你把這一半兒帶回去。另一半,我帶走。帶走,帶走給行家看看。”他說。 這導師肯定有事在瞞著我,是不是他知道這玩意很值錢。”我順手拿起了,帶繩子那一頭。 出門時,我走得很急,與兩個女人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我慌忙道歉,一個是珍,另一個我不認識。 “哦,是你。”我漠然起來,對於楚門來說,珍是對他真的是不公平。 前一段時間,學校裡的導師老牛啃嫩草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我都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可是那些聊天記錄,那些照片怎麼看怎麼真。為此老賈也是背負了一些罵名的。 “什麼態度?”她的朋友突然暴躁起來。覺得眼前一切有點不真實。 雨夜裡,窗外都是豆粒大小的雨點,敲打在玻璃窗戶上發出嘣嘣的脆響。 “我真的撐不下去了!女人的青春很寶貴的!”珍對我說。 “這是你媽的臺詞吧。”我玩著手機,沒有看她。 “不是,但是這種關係真的名存實亡了。” “誒,那怎麼辦呢,當初追星,身上沒有一分錢,被人扣在韓國,楚門話都沒多講直接去的首爾。” “我知道,他人真的很好。可是…”我看見她眉間有一種我從未見到過的憂鬱。 “要是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可以不說,我也不想聽,你的選擇也沒人能逼你。”我拿起我剛剛放下的手機。 她走路的聲音十分輕,兩步走到我的麵前,彎下腰,直直的長發順著她的臉頰垂下,落到我的耳背,用雙手扶住我的肩膀。我下意識一驚,但是脖子上的長發像是妖怪的指甲,輕撓著你的皮膚,酥麻的感覺便至全身。 她靠近我的耳垂,說:“我是十分壞的人,我會玩弄別人,會不珍惜自己,但,我不會說謊。” 說實話,我當時真的沒怎麼思考這句話,隻能清楚的記得,她說話時,嘴裡的那股充斥著夏日陽光的海風,大腦下意識收縮毛孔去努力感受。 不會說謊,我看倒是挺會說的,看著她身旁,個子高高的女生,利落的一頭馬尾辮,挺精神。 “不好意思,請問你叫什麼名字?”看著麵前這個女孩忘記了之前那些不愉快。 “怪人!變態!”我也記不清,到底說了多少句,反正也是一樣,差不多把真實的我描述了一遍。語氣很是輕蔑,像是教訓比她年輕的小弟一樣。 到了食堂,等了十分鐘,老賈還是沒有出現。我打了通電話,沒人接。 我坐在食堂看著這人來人往的年輕人,心裡想著還是大學好,不會去考慮太多不是自己所想的事。看著來來往往的學生,還有一堆人背著吉他bass,大包小包似乎很快樂的樣子,也不知道快樂什麼,音樂好聽能當飯吃? 我看到大頭漫步過來,“tmd你怎麼這麼遲?” “路上遇到熟人耽擱了一下?”老賈竟然有禮貌地抱歉。 “哼,肯定是女人!”我開玩笑地說。 他微笑地電了點頭,我接著說:“跟你爸一樣!”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就脫口而出這幾個字,自己的樣子像極了怨婦,我看見他拿勺子的手抽搐了一下。 但是,他還是笑著,“等楚門回來,我們一起去海邊吧。” “嗯。”我有力地回答。 我叫了輛車,去了戲院。外麵的雨,已經是變成了一絲絲的秋雨,一場秋雨一場寒呀,我把我的背包背到前麵,怕這雨打濕了我實驗數據,畢竟做好幾次實驗,這教授也是認真,自從我把玉佩給他之後,他就很少把我從實驗室放出去。 教授還認為這京劇是一種古董藝術,經常來這裡聽戲,我的報告也有好幾次是在那交給他的。 “小聖啊,過來聽一場。”教授,也就是老賈他爸招呼我過來。 我對京劇的審美還停留在幼年,在我爺爺那著收音機收聽這哼哼哈哈的唱法,對於這種古怪唱腔,很難去靜下心來聽。 “其實任何事情,都有個門路,在門口徘徊一百遍,都比不上進去看一遍,很多人都是這樣,錯失了很多東西,包括愛情。”教授總是能找到良好的切入點,給你講述人生大道理。 此時,臺上的花旦,一開嗓,所有人都靜了下來,然後開始上揚,那嗓音通天入地,餘音繞梁。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臺下掌聲一片,教授也叫道“好!” 臺上的花旦,看見他眼神立刻偏了過去。 “小聖呀,知道這叫什麼嗎?” “不知道。”我回答。 “這叫嘎調。許多戲迷或者偽戲迷都喜歡聽這個,因為可以裝作自己很懂。” 我真的受不了,他這種四處留情的禍根。 “那你為什麼到現在還單著?”我問他。 “哦?怎麼想著…”他也沒想到我會情商低到這種程度。 我趁他話還沒說完,“大頭他媽一走,你就這樣?你tm還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去找她啊!天天乾這種缺德事兒。” 他沒有被我的一連串話語所震懾,“小夥子啊,太年輕啊。”他笑了,喝了一口茶,慢慢地說道,“現在的小男生特別容易被一些網絡上的不正三觀給影響,什麼男人應該怎麼做,什麼女人應該怎麼做,你真的以為網上的段子是真的啊?女人希望華夏男人擁有南空瑞男人的溫柔,法蘭斯男人的浪漫,傑本男人的禮貌,阿梅瑞肯男人的健壯,布瑞提斯男人的風度,非洲男人的尺寸,中東男人的錢包,北歐男人的大度。卻不允許華夏男人有南空瑞男人的大男子主義,法蘭斯男人的風流,傑本男人家族觀的男尊女卑,阿梅瑞肯男人的鋪張,非洲男人的一夫多妻製,中東男人的愛打老婆,像北歐男人一樣能逛紅燈區?我很對不起我的婚姻,確實我做的不夠好,但是我覺得你還是等你到這年紀再來評判吧。” 他接過我的報告,“還有就是,這種正義感爆棚的幼稚行為還是等等吧。” 我被懟的啞口無言,有知識就是好,至少能用來辯論啊。 最後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皺眉,說,“玉佩帶在身上嗎?” “帶著在。” “聽著,如果有問題,就去聯係這個人”,說完,他寫了張號碼給我。 世界上總有件事,看似很不合理,卻又能真實的存在。比如,冬天都快過去了,天空居然又開始下起雪來。 比如,被遠道而來的朋友,狂揍。卻不想還手,因為真的知道自己應該被打! 但是老賈的確很無助地站在一邊,完全沒有一點要勸架的樣子,誰能告訴我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喂!夠了夠了!” 這個聲音我不認識,但很熟悉,是那種熟悉的輕蔑感。我真的很想知道是誰,可是真的翻身的力氣也沒有。 “別潛地太深!潛地太深回不來!”海灘老板,還是一副詛咒你的麵孔。 “謝謝老板!”大頭還是快活地拿起沖浪板,微笑道。 老板也隻是打了個招呼,轉身就走,還能看見他腰中的鑰匙串上的雙魚玉佩在微微地反著光。 來開門,海風還是把門上的風鈴吹的清脆作響。 我疲憊地向下一躺,仿佛在迎接最後的一個初夏。大頭則抱著腿,欣慰地看著遠方。 “波姐是怎麼解釋清楚的,我還是不知道。” “女生說話,應該更容易相信一點!”我搪塞著,順便將玉佩係在腳踝上。 教授的話,是超出我的認知的。雙魚玉佩被帶回來以後,在人間就不斷地繁衍著,現在隻有很少的人,沒有擁有它。它會激發人的陰暗麵,我們要與他們抗爭。 “我就是這些年來一直在研究,是因為你們三個人,還沒有被汙染。” 他仿佛就像救世主一樣,講述了珍的故事。什麼一個大姐大教唆珍借貸,捐卵什麼地下骯臟的活。隻好拜托波姐,至於這個波姐是誰? “你不會一直沒有打過她的電話吧。”教授驚訝道。 迪蒙姐,大家都這麼叫她,能認識她還是因為老賈的女朋友,聽說關係好,被拉去吃飯,沒想到是個飯托。 “離她遠點,那個迪蒙姐,肯定不是什麼善茬兒,連朋友都騙的。”大頭說。 “她也不知道吧應該。”珍說。 我在一旁悶不作聲,我的記憶力還算不錯的。回家我就翻了一下朋友圈,確實,上次珍上次在韓國的合照裡,有這個女的。我決定,去找她問問情況。 波姐,抽了一口煙,說了一句,這怪人。辦事是真的不靠譜。 “喂,你知道吧,大頭,你女朋友的一些照片在我這裡。”迪蒙姐打過去一通電話,簡單地把這些威脅別人的老套路說了一通。 “既然被你們發現了,我也沒有辦法,隻要有錢我就可以跑路,換下家。”迪蒙姐,又開始了標準壞人的自作聰明的老套路。 波姐的出現讓她十分驚訝,輕輕地擺出來一個噓的手勢。把一個追蹤信號的小玩意擺在電話上,示意繼續。 “你想要多少?”波姐問。 “見麵再說吧!晚上來,不知山醫院!”迪蒙姐說。 掛電話之後,波姐說:“好了,沒事了,這事別伸張,去食堂吧,那個怪人可不喜歡等人。” “珍,別害怕,那個導師我跟了好幾年了,不會出什麼事的,外界散播謠言的人我會找到的。”波姐豎著利落的馬尾辮,很有力量的走在走廊上。 “波姐,我不怕的。”珍說。 “放心,事情會結束的,楚門也會回來的,現在隻是惡勢力比較大,這裡絕對安全,我以我人格發誓!” 珍突然停住,“謝謝你波姐!” “本職工作而已,快走吧!”波姐隻是微微側過了臉,把命令下達了下去。 兩個女孩加快了腳步。 “對不起。”一個女孩向我道歉。 “哦,是你。”我認出了她,就是那天在珍旁邊的女生。 “別蒙我了行不行?還女人更懂女人!你以為你微信詐騙啊!”老賈還是不相信,然後喝了口飲料,說,“你說這迪蒙姐,忽悠人的本領可以啊,竟然還把楚門教唆了。”老賈一套安慰人連招,我自己都沒聽懂,這一點倒是有點像他。 “其實,我自始自終和珍都沒什麼關係,隻是我們雙方都覺得他們分開是比較好的一種選擇,就找了個借口”,我停頓了一下,說,“跟你爸一樣。”我突然大笑,大頭也朝我撒了把沙子。 其實,我想為上次的事道歉,可我說不出口,於是說道, “其實我們都以為自己是善良的,但後來還是發現對於自己來說,善良太難了,稍微的一點點東西,就能改變。有人為了別人努力微笑,有人為了別人而奔走遠方…” 老賈笑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你在說什麼噢?” “沒啥,去潛泳吧,比比看誰潛地深。” 波姐把我扶到樓梯邊坐著,抽了一口煙,“說,那玉佩本來就不是人類能帶的東西,想丟掉它,就得扔到離地心最近的地方去,丟掉就也把這段記憶也丟了,懂了嗎?” “你既然來了,為什麼不早來一會兒?”我抱怨道。 “你亂說話的懲罰!”我笑了,確實,是該給自己一個記性了。 波姐正要走,停住了,沒有回頭,“說到懲罰,你知道,關於自殺,路西法是怎樣的懲罰吧,盡量別死了。”說話快步走開,空氣中的煙味還沒散去。 “我潛了噢!”我一個猛子紮下去,光漸漸地變暗,我的鼓膜也開始了緊緊地壓迫感,我握著玉佩,仿佛聽見了大頭說,記得留口氣回來。我心裡想著,知道了,膽小鬼。 眼前開始看不見了,我覺得我要呼吸了。 我在我有意識地最後一刻,鬆開了手。 啪,一個巴掌抽醒了我。 “你說你潛個泳,潛這麼深乾嘛?” 後記:最近記憶極其混亂,我發現這段記憶,可能所有人物都不對,而且我也不認識楚門,我估計自己跟老賈也有著誤會。 “這段記憶是哪來的?”我打電話給教主,繼續說,“我總不可能叫我自己的姐姐叫波姐吧。” “這我們哪知道啊,你得自己去找答案了。”教主說。 “誒,不是,你給我喝的那破玩意,我懷疑那成分都有問題…喂?喂?”他tmd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