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新翰最終尋了一處還不錯的雅間,總體算得上是安靜,不得不說,男男女女共處於密室之中,這讓外人知曉其實已經會浮想聯翩了。 若是加上有人再刻意去造謠誹謗,清譽與名聲那可就別想要了,名譽聲譽這種東西,放在現代社會都相當重要,更別說放在這種社會之中。 看來待會得見到不少美女呀,許慎心裡隱隱猜測,看向傅新翰的眼神中此時多了許多的玩味。 此時的柔兒緊緊靠著許慎,許慎也不是傻子,自然不會給她完全貼身的機會,同時也為了不讓場麵太難看,許慎主動與傅新翰說起話來。 “傅老弟你這是?” “許兄啊,咱們都是男人,我相信你同我一樣,咱們是誌同道合之人。” 啊呸!小爺潔身自好且誌不在此!雖然小爺曾經發過誓這輩子與賭毒不共戴天,但小爺的眼睛看過的美女還是相當多的,天天在白若那張完美的臉下訓練現在早就變得十分挑剔了好嗎? 再說,小爺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可是有大誌向的。 豎子!休想亂我道心!呸呸呸! “想不到傅老弟讀聖賢書的同時,花樣還不少嘛。”說這話的時候,許慎有一搭沒一搭地看了一眼一旁的柔兒,仿佛在暗示傅與其的關係。 “所謂食色,性也嘛。”傅新翰一個眼神過去,柔兒瞬間會意,將酒依次整理好送至二人眼前。不得不說,傅新翰這小子還怪會享受的,許慎此時倒是更深入理解了溫柔鄉的含義。 難怪有那麼多人沉迷在此無法自拔。 酒過三巡,傅新翰似乎見許慎似乎酒量不太行,或許是想到許慎的身體似乎不是很好,時間差不多了,一個眼神之下柔兒便悄悄往外走去,等她再回來時,便帶來了不少衣冠不整的女娘回來,盡數往許慎靠去。 許慎當然沒醉,他早早安排好了白若看著時間來接自己,眼下應該是時候了才是。他佯裝要方便方便,走時還演的相當逼真,一副搖搖欲墜但又重心穩固的模樣,時不時再說上幾句醉話,吹幾個牛逼。 傅新翰此時是確定許慎絕對是醉了,一個大病初愈的人能喝多少酒?他的臉上漸漸流露出癡笑,一把將旁邊一個長得還不錯的女子拉入懷中。 柔兒自見到許慎的容貌以後便種下了一顆神往的種子。人畢竟是視覺動物,在整個青陽城中,還真是沒見過像許慎這般容貌的公子,她有了極大的興趣。 趁著傅新翰在原處大吹大擂耍威風的間隙,她悄悄溜出了雅間,朝著許慎離開的方向跟去。 她自是有些傲氣在的,若不是世道不好形勢所逼當年她也不會淪落風塵,憑借著她的才氣和容貌,如今在這醉仙樓之中腳跟極穩,無人可以動彈她的位置。 在這個地方,沒有人會不為她神魂顛倒,沒有人可以拒絕的了她的風姿。 可就是在此時,她走於廊中卻發現,樓中不少的看客此時正驚嘆非於尋常。他們的眼神好像並不在自己的身上,這讓柔兒一時間有些疑惑。 莫不是有什麼大人物來了? 她往那人群之中探首而去,隻是一眼,她的眸中就多出了不知多少的難以置信。 今日的白若穿著依舊素雅,一襲白衣之下美若天仙,仿佛一道清醒的風景,她超凡脫俗,與周圍的妖艷女子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使得她們一下變得黯然失色,自慚形穢。 她的外貌實在無可挑剔,肌膚如雪晶瑩剔透,宛若玉雕般的麵容散發著沉魚落雁的美感。她輕盈優雅地向裡處走去,此時周圍的人仿佛都被她徹底驚艷,不敢說話,眼神始終離不開她。 白若的出現毫無疑問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人們不禁為之傾倒。一時間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忘卻了周圍的一切,隻想沉浸在她的美麗之中。 有人問這是從哪來的小娘子,如此超凡脫俗竟從來沒有見過?也有人說這似乎並不是醉仙樓的人,仿佛是來找人的。 但毋庸置疑的是,今晚的所有人都會記住這一刻,他們心中對美的幻想開始具象化,漸漸有了定義,或許這就是白月光應該有的模樣。 “請問,你知道我哥哥在哪兒嗎?” 被詢問的小哥頓時臉變得通紅,也不知道自己是喝多了還是在做夢,時間仿佛在此時靜止了一樣。她的聲音清脆且婉轉,語調輕盈且溫柔,明明隻是一句話,卻仿佛撥動了他的心弦。 無人回話,此時有人正想上前搭訕,不料下一秒,許慎準時出現,一把拉住了白若的手腕,便往傅新翰所在的雅間走去,嘴裡還重復念叨著“等你很久了。” 這一下可把所有人的注意力給抓了個正著,不少人還沉浸在剛才夢幻般的場景之中。在這場所下,從天而降一個楚楚可憐一襲白衣的小白兔,試問誰見了不會我見猶憐呢? 柔兒站在原地遲遲沒有動,那位公子他認識,便是剛剛見到的那位許公子。他根本沒有醉嗎?他看上去很清醒,不得不說那位美若天仙的女子此時站在公子身邊倒是十分般配。 柔兒冷笑一聲,隻嘆自己愚蠢,竟會覺得自己有些才情便忘了自己的身份。自己始終是與這座樓牢牢綁在一起了,始終是這樓中人,又怎可貪圖錢財之外的東西呢? 她早已不是良家人,又何談少女心事呢? 直到人群之中的某個美娘子嬌嗔一聲,這才把在場安靜古怪的氣氛一下拉了回來,這時大家方才注意到:原來不是夢,根本不是喝醉,是真的有這樣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 這其中,有位公子應是喝了不少酒,在主廳之中最好的位置盤坐著,在他身邊匯聚了不少人,男女都有,似乎都以他為尊,向他看齊。他叫刁鈺,是刁家家主刁德一的大兒子,也是傅新翰的未婚妻刁繡兒的大兄。 坐在刁鈺身邊的還有一位瘦骨嶙峋麵露虛相的錦袍公子,他是傅家人,名傅錢,乃是傅家長房二子,常與刁鈺混在一處。 此時的刁鈺來了興致,問道:“那女子這是去了何處?” 傅錢喝得有些迷糊,腦子轉悠轉悠最後方才答復道:“等等,那雅間裡的人似乎...” “是傅新翰。” 刁鈺若有所思,悵然之下方才想起是即將迎娶自己妹妹的那個弱秀才。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白若引去,刁鈺自然也不例外。作為刁家嫡出的大兒子,他幾乎是要什麼就有什麼。莫非那傅新翰在這裡花天酒地不成?這不是讓他刁家難堪? 刁鈺頓時有了別的心思,喊起周圍的幾個兄弟,便離座準備去看看情況,那傅錢本來都要醉倒睡了過去,愣是在刁鈺幾個巴掌之下迅速清醒,領在前頭朝那最裡邊的雅間走去。 當然,此時的傅新翰還不知道有那麼多事兒即將湧了過來。他今天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讓許慎醉倒在溫柔鄉,第二天他再把喝醉未醒且衣冠不整的許慎帶回去,讓那白若好好瞧一瞧。 正當他想著明日許慎即將被拋棄時的慘樣時,雅間的門驟然推開,他想都沒想便知是許慎回來了,喊道:“許兄啊,你回來了,快來快來,再不來酒可要被我喝沒了。” 可當他定睛一看仔細一瞅時,敲!這不是白若嗎?為什麼她會在這裡?此時許慎又恢復了剛才那喝醉的模樣,腦袋緊緊靠在墻上。 “老弟你看,若若擔心我,跑來接我了。” 傅新翰瞬間感覺到茫然無措,要知道他現在可是左擁右抱身邊不少人吶,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再加上他春風得意本想和許慎好好聊聊風月,不料此時已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傅新翰仔細打量著白若的表情,可白若好像一點兒也沒有看他的意思,全神貫注地看著許慎,十分關心他。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本想坑許慎來著,沒想到反而最終是把自己給害了。 傅新翰的腦子飛速旋轉,腦子裡想了不少理由試圖與此事劃清乾係,可有誰又會相信呢? 更別說白若其實一點也不在乎。 傅新翰此時趕緊找補道:“若若姑娘,我見許兄身體常有不適興許是鬱鬱寡歡所致,這才隨了他的意帶他到此處來放鬆放鬆。” 好一個金蟬脫殼,這就想把自己摘乾凈?許慎心裡暗道一聲偽君子,果然你這名字取來還是有原因的。 “謝謝你,這麼為哥哥著想。” 白若此話一出,傅新翰瞬間就急了,什麼個意思?我都這麼和你說了,你還不對那位“哥哥”心生一點厭惡? 別說傅新翰,就連許慎自己都納悶了,自己曾經到底是做過什麼事情,這姑娘怎就這樣死心塌地呢? 傅新翰依舊不死心,趁著許慎“迷糊”之時說了不少壞話,可白若的答復始終都隻有一個:哥哥喜歡的話,那我也喜歡。 傅新翰這下徹底歇菜了,這才意識到這種辦法似乎對白若來說根本一點用都沒有。 而就在此時,外麵傳來聲響,頓時幾個爺們一同走進了雅間,赫然是刁鈺和傅錢等人! “傅新翰,你這是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