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巧化流民潮(1)(1 / 1)

太陽升的很高,照在小院裡的花草上。小院清幽古樸,栽種著從全國各地乃至異域進獻的花草,一隻黃文虎也就是後世的大橘,悠閑地在院子裡走著,好似它才是院子的主人。廊下一處躺椅上,朱厚照正躺在上麵,翹起二郎腿,悠閑地吃著水果,一副陶醉表情。   自打那晚被太子大哥救走後,朱厚照便一直住在太子府“休養”,太子朱厚柞給他安排了一間僻靜的院子不讓旁人打擾。至於朱厚照的傷勢嘛,兄弟倆那晚隻打了一個照麵,彼此便心照不宣了,朱厚照上演了一出苦情戲,太子朱厚柞無奈,也隻能配合,後來又讓他在符離住幾天,自己將此事稟告了父皇。   聖人朱佑樘知道後龍顏大怒,當場下令將順天府尹蔣士平革職下獄,並將案子交由大理寺審理。打人的王三,也被發配充軍,並下旨安撫了吳王朱厚照,賜太醫和好些補品,褒獎其忠勇為民之舉。   這事似乎就這麼過去了,但朝廷的事誰又說的準,沒過幾天,監察禦史王青上奏,說吳王私自動刑,當街打人,目無王法。身為王爺,招搖過市,丟了皇家臉麵,要加以懲處。也有大臣上奏,說吳王小小年紀,當街對人拳打腳踢,非皇室所為。更有甚者,說吳王囂張跋扈,應貶出京城,以免為患。太子朱厚柞極力爭辯,可內閣那幫平日裡支持他的老臣卻也一言不發,太子顯得勢單力薄,明顯抵不住這朝堂非議。這讓聖人很是頭疼,散朝後,便留下太子和內閣首輔張行議事,說起朝臣對朱厚照的參奏。   太子朱厚柞依舊是一副維護弟弟的樣子,開口道:“父皇,二弟年幼,做事莽撞,可他為民伸冤,打抱不平,豈可怪罪,此事大理寺已有定論,那些言官風聞奏事,才當嚴懲。”   張行聞言,趕忙阻攔道:“太子殿下慎言,言官雖有過錯,但吳王的舉動確實過了些,懲戒惡人卻鬧得滿城風雨,這代價未免大了些。”   聖人朱佑樘無言,坐在禦榻上有些出神,身旁一位宮女馬上明白聖人意圖,端了一杯參茶送到聖人手邊,朱佑樘微微抿了一口,揮揮手,宮女又給太子和張行一人端上了一杯。殿內略微沉靜了一下,一杯茶喝完,聖人朱佑樘站著張行問道:“張首輔可有妙計,助我兒躲過這言官的口誅筆伐啊。”張行連忙行禮道:“啟稟陛下,微臣認為,躲不如疏啊,臣有一計,可助吳王殿下。”   聖人朱佑樘來了興致,說道:“說來聽聽”。張行說道:“吳王年少,未有寸功,更喜歡活潑自在,難免被人詬病,若他年少有為,有功在身,豈會給他人留下把柄,以功勞堵言官的嘴,再合適不過了。”   聖人朱佑樘思索不言,太子朱厚柞說道:“吾弟年幼,又能乾些什麼事那。”張行笑著說道:“大項橐生四歲為孔子師,我看吳王殿下雖年幼,卻也有大智慧啊,眼下有一大事,正可交給吳王一試。”   “哦,愛卿請講。”張行躬身說道:“今年河北大旱,河南大雨,大量流民躥往全國各地,到京師的流民也不在少數,京郊已有流民營出現。京師各縣已上書告急,眼下賑災是個大問題,不如讓吳王去代天賑災,若事成,便是大功一件,那些言官那還有話說。”   太子還想說什麼,卻被聖人朱佑樘打斷:“是個好主意,賑災雖辛苦,但我相信我兒定能做好,愛卿即刻擬旨,著吳王操辦京郊賑災事務,各部、府、縣一應官民皆可由他調動,另加派京營五百人馬護其安全。”   “微臣領旨”張行嘴角微微一笑,又恢復如常,似乎早已篤定聖人會接受自己的意見。不一會兒宮中傳旨太監,便來到太子府,宣讀聖上旨意。朱厚照也是吃了一驚,心想“安撫流民,這活不好乾。”但很快,朱厚照收起了自己的散漫性子,來到太子大哥書房,翻看京師各縣縣誌,山川圖繪。並查閱近幾天大哥協助父皇批閱的各縣上報奏折,派人出去打探流民情況。晚上,太子回府,兄弟二人又徹夜長談此事,朱厚照告訴兄長不必擔心,容他一試。   第二天,朱厚照前往皇宮領命謝恩,聖人問他有什麼要求盡管提,朱厚照聞言隻說,想要一個人協助他,乃是戶部員外郎楊博。聖人想都沒想,直接準奏。謝恩罷,朱厚照回到自己府上,喬裝改扮一番,便帶著幾個下人前往京郊流民營觀察。這一看,讓朱厚照著實嚇了一跳。